“杨平”身边也挤了好几个美人儿,对这些环肥燕瘦的庸脂俗粉他看不上眼,但她们在他脸上、身上、手上摸来摸去,他极度的嫌恶、不舒服。
煎熬再前熬,直到濒临崩溃边缘,他倏地起身,冷漠的看着那名壮汉,“叫人送洗澡水上来。”
壮汉立即走出去吩咐,厅堂内立即发出不少邪笑声,“要上了呀!”
他没理会,迳自拾阶上楼。“杨爷,我们来陪你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跟上来的两名妓女,吓得两个美人心儿一惊,差点跌下阶梯。
“别理他,那家伙就这副死德行!”展富鑫手上包着纱布,几杯黄汤下肚,女人照搂,也照呛杨平。
“杨平”面无表情的回到私人厢房,不久,就有小厮送上来几桶温热水及浴桶,他洗净身子、换上衣服,忍着将脸上人皮面具也剥去的冲动,打开窗户,施展轻功离开。
但他不是回敦亲王府,而是来到灵安寺,脚步未歇的直接来到灯火通明的方丈院。
“这么晚还过来?”空峒看他一眼,目光仍定视在桌上“惟二”的两粒咖啡豆,他在哀悼,咖啡控的他未来将没有咖啡可以喝了!今年咖啡树结了果,却都是空包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唉!
“师父不是还未眠?”他蹙眉看着那两粒豆子,他曾看过师父跟赵湘琴多次喝着它所泡成的黑汤,但味道怪异,他跟其他师兄弟一向敬谢不敏。
他一直都是夜猫族,但这不重要,空峒专心想着怎么让这两颗咖啡豆创造最大的价值,一天含一下,洗一洗,隔天再含,还是望梅止渴,留着当标本?
“师父?”梁璟宸喊了声突然变成苦瓜脸的空峒。
“喔,”空峒起身,打开另一边柜子的抽屉,抽出一叠纸,“这是你那几个师兄这两天查到的事,全是要给你的。”似乎想到比那两粒黑豆更有趣的事,原本垂头丧气的空峒突然笑咪咪的看着他,“对了,国事要忙,家里的事也要做,你懂不懂?”
“家里的事?”他不解。
“哎呀,就你跟湘儿啊,如何?有没有那个,老王妃可等着抱孙子。”
梁璟宸是听懂了,他抿抿唇,“师父明知道这椿婚事怎么来的,我们怎么可能如何,再说了,她的生活习惯不太好,东西乱丢、老是掉发,还跟我抢浴池——”
“是你要求太高,老衲要是跟你生活,一天就会暴走。”他完全挺赵湘琴。梁璟宸一愣,摇头笑道:“暴走?师父又在疯言疯语,专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空峒蹙眉瞪着他,唉,还是赵湘琴好,他说什么她都懂,他才能畅所欲言。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没好气的指指梁璟宸手上的纸,“你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要我转告给你师兄弟的。”
这些纸张上写的都是师兄弟们跟踪悦来酒楼的那些江湖人士,所得到的一些情资。
他迅速的一一翻阅浏览,这些江湖人士在何洋的指示下,分别盯上几名富商,继续剥削他们的财富外,还有人查到,邻城的地方赋税从地方官那里,有部分已主动转为孝敬金,这笔孝敬金就送到何洋这里,再转交到杜鹏手上,藉由杜鹏在其他地方的亲信,让该地方官的亲属得以买官或升官。
总的来说,这就是买官收贿,只要是由杜鹏的亲信保举,都得以优先录用。
但孝敬金的金额并不大,可以确定的是,台面下的酬金才是重点,但就算查到这些内幕,也欠缺直接证据……
“一个月后,杨平会参加例行大会,我会趁机探探有何情资。”
“肯定会有更多的机密冒出来,叫他们暂时静观其变,别瞎忙了。”空峒直接下了决定,又开始哀悼他的咖啡豆。
梁璟宸也有静观其变的打算,虽然时间又得拖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