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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娶妻生子,不可能会突然寻死,这件事伤他极深,到现在还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娘会丢下他,还以为大嫂根本不爱他……”芝恩一直挂念著这件事,希望能找到合理的答案,让谦儿得以释怀。

    “相公真的确定大嫂是殉节的吗?”

    他愣怔一下。“除了殉节之外,应该不会有其他原因,官府的人也来查过,她喝的那碗鸡汤还剩下一些,毒药就是掺在里头,府里头不可能有人会害她,只有可能是大嫂自己放的……你在怀疑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大嫂,儿子年纪还小,就算再悲痛难忍,也不会就这么抛下他,追随相公而去。”芝恩就是想不透,才忍不住要问。

    “失去了爹,又失去了娘,对那么小的孩子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其实大嫂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我一直以为她能够度过丧夫之痛,独自扶养谦儿长大,所以对于她殉节的举动,也十分讶异。”他反覆思量。

    “更何况没有人要求她非这么做不可。”

    芝恩耳畔突然响起八姑说的话……

    太夫人最重视的便是女人的贞节,一女不事二夫,丈夫不在人世,也希望云家的媳妇儿守寡,若能够殉节更好,才能博得贞节烈妇的好名声……

    一股没来由的寒意,又在她心底升起。

    “怎么了?”见她脸色泛白,云景琛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妻子的额头,并没有发烫。“哪儿不舒服吗?”

    她实在无法形容那股异样的感受,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没事……对了,相公这一趟去西递村,可有收获?”

    “没有。”他苦笑回道。“每个人的说法都差不多,实在找不出娘可能冤死的证据,加上管事也查不出瑞珠的下落,那么亭玉就是唯一的证人。”

    “可是小姑根本说不出“她们”究竟是谁,再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芝恩对此也很烦恼。

    云景琛站起身来,两手背在身后,来回踱著步子,似乎犹豫不决,可是为了死去的娘,又不得不这么做。“我有一个法子,只不过有些风险。”

    “什么法子?”她忙问。

    他俊脸一整。“就是带亭玉去见祖母,如果真是祖母将娘推下井的,八姑也脱不了干系,一定也有份,只要见到她们,说不定就能够想起整个经过。”

    “可小姑就是因为受到太大的惊吓,才会生了疯病,万一又受到剌激,她的神智好不容易清醒些,我怕又会……”芝恩实在不忍心那么对待她。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这是目前仅有的办法,只能试试看。”云景琛决定冒个险,也希望娘在地下有知,能帮助小妹指认“凶手”。

    芝恩想了又想,实在没有其他法子,也只能支持相公的作法。

    但愿这个法子真的有用。

    翌日,一大清早,云景行又叫又嚷地被几个奴才押著,送往别庄,尽管都位在南屏村,只不过那儿的生活起居比不上云氏庄园,凡事都得靠自己动手,没有奴仆成群,也不会有人为他张罗衣食,云贵川夫妇尽管舍不得,可也不敢替儿子求情,免得连他们也被赶出去吃苦受罪。

    而芝恩则去后罩房探视乞妇,病情似乎又恶化了,额头上的高热让她不禁忧心忡忡,便又赶紧把大夫请来,虽然开了药方子,但也坦言作用不大,病人恐怕拖不过这几天。

    “……二奶奶,她睁开眼睛了。”负责照料的小文叫道。

    才要离开的芝恩连忙又回到屋内,来到床缘坐下。“大娘、大娘!”

    乞妇掀开眼皮,却是一脸茫然。

    “这位大娘,你前几天昏倒在门外,是咱们二奶奶救了你。”堇芳在乞妇耳边嚷著,希望让对方听进去。

    就见她稍稍转动眼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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