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时候,变成康家的。”
“没错!”田青梅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若是竹生在,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发生,所以我不能带竹生出门——老实说吧,我不在意那几间店,我本事多着呢,换个花样就能东山再起,可是一旦这种事情发生,家就散了,竹生肯定跟竹林翻脸,我不想看到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的家变成那样。”
这是大黎朝的破烂法律之一,更改权状所有人之类的仪式不用本人到,只要有地契就好。
当然,要防止康氏搞鬼最方便的方法就是把地契带在身上,但就因为有地契就能改名字,万一掉在路上,那可是要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很简单,你可以请几位乡绅到府衙见证,事后谢谢他们就是。”
田青梅一听就兴奋了,“你说清楚点,我不知道还有这招。”
“所以我才觉得你胆子大,商经都没读熟就一头栽下去,依据我大黎朝的律法,乡绅见证便像是多了一道封泥,若不是本人几乎不可能转手。”
“那万一跟乡绅翻脸,或乡绅搬家,那不就不能卖了?”
项惠笑出来,“不是,由乡绅认证你就是本人,衙门会另外请绘师画上你的画像,一起封入,到时候若要卖,得由画中之人出面。”
田青梅大乐,拍手说:“这方法好!唉,我烦恼了好一阵子呢。”
“你一点律法都不懂,能开两年多店铺也算运气大,可是京城不比松见府,你得趁着上京前好好把商经读透。时候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今日至少得出馨州界地。”项惠低声说完这些话,朗声道:“漱时,项财,你们明日跟田大爷去官衙,请郑先生作个见证。”
项财和漱时恭谨回道:“是。”
项惠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荷包,“给你,我前些日子有空时自己雕的……你多保重。”交代了一番,这便离开了。
田青梅握着那还有余温的荷包,想到这荷包都不知道在他怀中放了多久,突然就觉得有点羞涩。回家路上因为一直想着荷包里是什么,她一直心不在焉。
回到宅子,关上房门,她这才悄悄从怀中拿出那个荷包,打开一看,是一个兔子小木刻,耳朵一大一小,眼睛也一大一小,屁股不够圆,刻得好烂……可是她喜欢。
打开玫瑰抽斗,里面一片小兔子——兔子白玉簪,翠兔纸镇,兔形花薰球等等,样子栩栩如生,但都是匠人做的,她手上这木刻却是项惠亲手雕的。
田青梅把小木刻放进去,又看了一会,直到外头传来小雪问开饭的声音,把抽斗关上,拍拍脸,这才出去。
田青梅觉得项惠真绝,郑先生根本就是衙门的师爷,由衙门的师爷当见证,动作自然很快,原本要拖上几日的,一下子就好了,她看着自己的画像被封入,总算安下心来。
她有时候也难免感叹,若是康氏知足多好,一家人和和乐乐,等过些日子,不用说她也会把铺子转到弟弟们的名下,可是康氏太贪心,康家人也虎视眈眈,几次想插手,她反而不敢把铺子交下去了。
在前生,她也看过这种事情,原本是夫家给小夫妻的,丈夫心软变成妻子的,妻子孝顺爸妈变成娘家的,然后夫家一脸懵,房子呢?他们买给儿子的房子为什么变成亲家母的?
别的不说,她自己上班的地方就是,那饭店原本是大财团董事长开给儿子的,但她进去应征的时候,是老板娘的娘在面试——是的,这饭店上上下下都是媳妇的人马,儿子连挂名的权力都没了。
给了人家的东西就不能再插嘴,但想想自己的状况,肯定不舒服,于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握在手上,将来等彩姐儿要嫁了,直接给彩姐儿当嫁妆。
烦躁了几个月的事情解决,田青梅真有种爽快感。
郑师爷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