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说,总能给我妹妹留一口饭的。”
“汤进,你这是在逼我打你。你要记得一件事情,生孩子只是女人这辈子的一部分,但绝对不是最主要的,因为想要孩子才生孩子,而不是为了生孩子才生孩子,你懂其中的差别吗?你应该把女人当成人生的伴侣,好好跟她相处,而不是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生儿子就厉害,生女儿就没用,这实在太可怕了,你要知道,即便是后宅的女人,也该为自己而活!”
“田大爷啊,您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不要紧,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懂——田青梅觉得自己真是有病,跟这古代人说什么呢,他哪里懂什么两性平权,哪里懂什么女人要有自己的专业价值,哪里懂生男生女是由精子决定,而不是卵子决定。
虽然已经来到这里十八年,从一个小贝比变成堂堂女子汉,但想起这世代的重男轻女,还是好火大啊。“我不会纳妾,我大弟也不会,他已经成亲了,妻子乖巧孝顺,我可不许弟弟当个没良心的,何况,纳妾有什么好,除了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之外,看不出任何好处,都说最毒妇人心,要我说是最冤妇人心才对,要不是男人好色花心,女人用得着这些手段吗?男人不怪自己淫乱,倒是怪起女人毒辣,简直莫名其妙。”
语毕,田青梅拿起茶杯,三两口喝得干净,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气势万钧的说,“倒茶!”尴尬中,就听到项惠“噗”的一声笑出来,不但笑出来,还拍了手,“田大爷好见识。”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旁边碰一声,汤进醉倒了。
客人喝醉是常事,船小子很快把人抬去舱房休息,又重新上了些莲花酥,桂花糕之类的巧点心,琴娘跟船姐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弹琴陪笑。
刚刚说了一顿还得到拍手,田青梅莫名有种舒爽感,站起身子走到船边,伸了个懒腰,眼角瞥到雪青色,知道项惠走到自己身边,于是道:“项七爷真会过日子。”
等她哪日发达了,也要包下船只来湖面风雅一番。
“手中有银两,自然要过点好日子。”项惠笑笑,“不知道田大爷家里有些什么人?”
如果是别人这么问,她一定会觉得关你啥事,但因为她刚刚发表那番言论的时候,项惠没有露出看到妖怪的神情,所以她觉得这人若不是敬爱母亲,就是爱护姊妹,不管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是另类自己人,于是回答得很自然,“上有母亲,下有两个弟弟,大弟已经成婚,小弟过完年才要开始说亲,我则因为八字之故,得过二十五才能成亲,项七爷呢?”
“上有祖父母,父母,兄弟共七人,姊妹十三人。”
卧,卧槽,项老爷居然有二十个孩子,那得多少姨娘啊,就算一人能怀三个,那也得有六个姨娘,后宅肯定没一日安生,想想就可怕。
这项惠也不知道是正妻所出,还是姨娘所出,兄弟七人,所以他是么子,这感觉不太像嫡子的排序,若是姨娘所出的话,肯定辛苦了。
在赵家待了两年多,也听了不少后宅故事,别的不提,赵太太对几个姨娘就很严厉,日日立规矩,姨娘有孕还得起来伺候她梳洗梳头,就因为太劳累,所以那孩子有了又没了。
唉,赵家虽然单传,孩子极少,但姨娘的孩子如果真生下来,只怕也没好日子过。
项惠对她刚刚那番“都是男人好色”的言论肯定心有所感,所以才会笑出来,那笑容背后都不知道是累积了多少的委屈……
就在田青梅的胡思乱想中,项惠云淡风轻的补上,“十一个叔伯,十六个姑姑,堂兄弟姊妹众多,就没去记了。”
她刚刚卧槽得太快了,这才真的要卧槽。
项家人也太热衷于生孩子了,两代孩子都多成这样,简直可怕,看来项老爷是跟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