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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遭遇毒手都很难说。

    曹氏虽然很会生孩子,却不擅长教导孩子,几个孩子和他们的母亲一样,耍心机斗狠可以,但要他们做点正事很困难,才十几岁便流连青楼酒肆,不理会家中生计,银子像水似的流了出去。曹氏也不是不心急,追着骂过几回,但见他们还是那副德性,不睬不理的,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可即便儿子这般窝囊,曹氏却也不容人将他们看低,有一次太夫人不过随口对郁以翔说了句,“你那几个哥哥,日后怕是指望不上了,你得好好念书,文成侯府得靠你了。”隔不了几天,郁以翔就莫名其妙被人给撞进湖里,幸而当时有下人经过,赶紧把他救上岸来才没酿出祸事。

    从那天起,康氏便将儿子拘在屋里,连学堂也称病请假。

    因此太夫人一死,曹氏趁机提分家,康氏便毫不犹豫点头同意,立刻带着孩子搬出文成侯府。

    秦宛音看着康氏的例子,便关起门来与曹氏深谈,表明自己愿意与侯爷和离,什么都不要,只带自己的嫁妆离去。

    曹氏一听,心中大喜。她盼着这个嫡妻位置多年,若不是太夫人压着、防着,甚至撂下狠话说:“假使秦氏夭亡,必定再替侯爷谋一门好亲事。”迫得她不得不按捺下心思,没对秦宛音动手,否则她早就想办法除去她,好将自己推上这位置。

    善于权衡利弊的曹氏明白,再进门的女人,可不一定像秦氏这样容易拿捏。

    曹氏喜孜孜地将秦宛音的话转与郁瀚达,没想到他虽然风流昏庸,对这种事情脑子还是清醒的。

    当今皇帝看重秦氏一族,秦宛音的兄长在朝堂上益发受到重用,若非这攀亲带戚的,皇帝看在秦舅爷分上,以他的能耐,说不定早就被剔除于朝堂之外。

    曹氏无法说通丈夫,秦宛音只好自己和他深谈。她说:“倘若妾身不幸入祸,人在情在,人亡情灭,秦家又怎会在朝堂上照看侯爷?”

    就是这几句话打动了郁瀚达,同意让她搬出侯府另居,对外的说法是为死去的太夫人祈福,而真正的原因,是防范曹氏对她动手。

    当了多年的枕边人,郁瀚达怎可能不清楚曹氏手段有多凶狠,如今曹氏已人老珠黄,不及当年娇艳,若不是她替他生下三个儿子,为着儿子的名誉前途着想,他早就有出妻的心思。

    这天早上的马车便是为秦宛音备下的,她将搬到城郊一处荒僻的田宅里,与康氏比邻而居。

    “夫人出来了!”一名车夫低唤一声,众人急急打起精神。

    谁不晓得侯爷夫人是最心慈宽和的大好人,虽然在府里地位不如曹氏,可她待下人温厚亲善,不管是哪个婆子、丫头进了她的梨香院,都不想出来。

    侯府大门一开,一名年近三十的女子走出来,她穿着一身白绫绣襦,高身材玲珑有致,月白的腰裙以蓝色细绦压住,一张婉约的鹅蛋脸,长睫微垂,虽然称不上美艳,却也是清秀明媚。人人都以为侯爷夫人丑过无盐女,却不知道她是这等长相,初见时都是微微吃惊。

    她身旁有两个二十岁左右,做妇人打扮的女子,一左一右扶着她上马车。

    右边那个,穿件白绫对襟袄儿,浅紫色的衣领,下身是浅腰素色飘带襦裙,眼波流灿、容光焕发,清丽绝俗的脸蛋上有一双动人杏眸,她叫杨素心,曾经是万花楼的名妓,有一副誉满京城的好歌喉。

    左边那个,穿浅紫色花绡袄子,外罩鱼肚白的花绉纱衫,外面系着嵌丝的百合绣罗裙,面如芙蓉,肌如瑞雪,容颜明艳无俦,她叫柳盼采,出身和杨素心相同,她擅舞,脾气倔强、性子泼辣,当年贵人们要砸下百金才能求得她一舞,若非郁瀚达风度翩翩怎能入得了她的眼。

    这两位头牌名妓,现在都是郁瀚达的姨娘。前几年,郁瀚达花了大把银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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