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皇家大楼前煞住。
“小姐,皇家到了。”司机打开车门。
眨了眨已经干涩的眼,纪雨岑不发一语下了车。
仰起苍白容颜,她凝眼看向眼前这一楝银黑设计的大楼。
大楼里,有她爱的人,也有她……该恨的人。
“雨岑!”侧方一声惊唤,唤回她差点飘离的心绪。
转过身子,她看见森尔正手拿花束,自前方一家花店走出来。
他,是她爱的人;但,却也是她该恨的人。淡淡地,她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爱跟恨,怎么分?怎么合?
喜见雨岑出现,皇森尔掩不住心底喜悦之情,拿著刚刚亲自挑选的百合玫瑰花束,带著阳光般的灿烂笑意,快步来到她身前。
“刚才君祈打电话告诉我,说你精神好多了,还约我下班后一块回家看你;不过我等不到下班,所以就想买了花直接去找你,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连同漂亮花束,森尔也递上自己的真心爱意,“这花是我特别为你挑选的。”
愣望递到胸前的百合玫瑰,雨岑双手微颤,缓缓接过。
“漂不漂亮?喜不喜欢?”噙笑容颜,温柔迷人。
在他工作繁忙之时,竟然还拨空为她选花?
“你真的很爱我……”丝丝水光染亮她的眼。
“我当然爱你了。”森尔突然注意到她的异样。“雨岑,你怎么了?”
君祈不是说她精神好多了吗?为什么现在她看起来却更显苍白而孱弱,就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到底怎么了?皇森尔紧拧眉,凝视著她。
“我……”仰起苍白颜容,她声音微颤:“你真的是因为我,才暗中抢走我爸爸的公司?”
蓦地,皇森尔心一凉。
“是不是?”她要他回答。
“这,不——”他想否认,但却让她截断话语。
“这样……这样你是不是成了凶手。”她眨著泪眼。
“别这样说。爸爸是不当运动,引发旧疾复发,并不是因为我的……”他拧紧眉想解释。
“不是吗?他不是因为发现你对纪氏动手脚,所以一直气闷在心中?”
“……”他蹙眉不语。
“他不是因为知道你想抢他的纪氏,所以才气得发病?他不是因为你找君祈还有林律师,跟他谈这事,所以他才发病?”
“这……”森尔想解释自己与纪父发病那天的事,毫无关系;但,真的没关系吗?他不知道,他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难怪上一次爸爸住院时,我好几次跟你提到想到纪氏看看,你就急著打消我的念头,且一再告诉我纪氏没事,要我放心,要我专心照顾爸爸就可以。”微颤的唇角,笑出一抹讥讽。
“是嘛!有你皇家在背后撑著,纪氏怎会有问题呢?难怪那些日子,我爸爸病倒了,公司却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迟知的事实,教纪雨岑全身微颤。
“公司不只营运正常,甚至还能稳定成长,原来这一切全是因为你和君祈早在暗中抢走爸爸实权的关系;原来,你早就暗中派人接手我爸的工作,难怪你总不希望我到纪氏走动,总帮著劝我爸爸在家休息就好。”她梗著声。
“雨岑,别这样。”伸出手,他想搂住她纤细身子,但却因她退后而落了空。
“纪氏是我爸几十年来的心血,为纪氏他可以不眠不休,就希望纪氏能持续下去,但是你却……你却暗中掏空他的权力,偷走他的心血……”她失声控诉。
扬起脸庞,透过蒙蒙泪光,雨岑紧抿唇,直视他的眼。
“告诉我,你没有。”她梗声叫道。她希望森尔能否认她一切指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