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了。
照理说,打雷只是寻常事,没什么大不了,就算夜里被突如其来的雷声惊醒,大多数人也是继续睡下,又怎会特别注意枕边人的情况?
心慌、心乱、不解,诸多情绪搅扰得她心头一团混乱,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介意与不介意都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不推开我吗?”欧阳延彻终于睁开眼,表情认真的说:“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得说,昨晚事出突然,除了这么做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办法能让你安心下来。”
其实她一有动作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想知道她会有何种反应,干脆以不变应万变,谁知她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让他等得有些不安。
“呃?”突然间与他四目相对,伍冬鸳忍不住吓了一跳,甚至还莫名的心虚了起来。
“我……我都还没来得及指责你,你就先替自己说话,这该不会就是作贼心虚吧?”
“我若真是贼,那我究竟偷了你什么,嗯?”他微勾起唇角反问。
“这……这……”
她说错了,他不是贼,根本就是无赖!
直到此刻,他的双手还扣着她的腰,她被困在墙与他的胸膛之间,进退不得,他的气息严重的干扰着她,害她脑袋全乱成了一团,根本无法好好的想对应之策。
她恼他的无赖,却也恼自己的不争气,竟使不出力气来将他狠狠推开,只能继续由着他占她便宜!
欧阳延彻看着她脸蛋微红,又慌又羞又恼的模样,突然有种想大笑的冲动,此刻的她比平时戒备带刺的模样要自然可爱多了,这也许才是她真正的样貌。
她越是手足无措,他就越想逗弄她,他的身子试着往她微靠,她马上慌得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但一碰触到他隔着单衣透出的温暖及规律的起伏,她又恨不得马上将手缩回来,又羞又窘,进退两难。
混帐!无赖!她真的想不到,欧阳延彻居然也会有这一面,所有人都被他的假象骗了,这个“深藏不露”的可恶男人!
她越是紧张,越不知该如何应对,不禁浑身发热,脸蛋也愈渐泛红,多希望能有个人来救救她,无论是谁都好!
她可知道,她此刻慌乱的模样非常诱人,对男人来说,有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欧阳延彻并非是个好美色之人,却在此时被她挑起了欲望,多么希望能与她更进一步。
原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早已变得不一样了,虽然他一开始是因为愧疚才会对她生出怜惜,但这份怜惜在不知不觉间转化成了情意,让他看见她的纯真,发自内心的想要好好珍惜她,甚至还有了越来越浓厚的渴望。
他想尽快打破僵局,别再继续“相敬如宾”,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冬鸳……”欧阳延彻眸光一黯,嗓音微哑的轻喃。
“王爷、小姐。”就在此时,巧莲来到房门外,轻敲门板。“二位醒了吗?奴婢们该进去服侍了吗?”
“呃?”欧阳延彻一愣,身子随即一僵,与伍冬鸳大眼瞪小眼,原本的暧昧气氛瞬间被破坏得,点都不剩。
一听到巧莲的声音,伍冬鸳浑身的劲都回来了,她一口气将他推开,急急坐起身,赶紧朝外喊道:“快进来吧!”
“是。”
啧!欧阳延彻蹙起双眉,抿了抿唇,感到相当扫兴,头一回觉得这些丫头还真不识相!
巧莲推门而入,后头跟着好几位丫鬟一同进来,伍冬鸳手忙脚乱的率先下床,想赶紧离开他,离得越远越好,免得再继续因他而乱了心神。
欧阳延彻冷着一张脸,颇不是滋味的下了床,丫鬟们遂分成两边各自服侍两人梳洗更衣,完全不知她们刚才不经意的破坏了某些“好事”。
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