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雷佑楠不自觉地按着电视遥控器,对于频道的转换视若无睹,心思都围着齐柏恩打转。
三天以来都没有开口跟她说话,就像把她当透明人般看待……啧!他都要鄙视自己了,如此孩子气的赌气方式有多少年没用上了?他竟然跟女人这样子赌气,就因为她甩开了自己?
他的要求,其实并不高,只是希望她坦白自己的心意,喜欢他也好,对他没感觉也好;他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要是他一开始没留下那种坏印象,她应该会相信他的真心。
想到自己生平首次对人动真心,想到自己如此委曲也要留在她身边,难道她还是不肯接受他的情意吗?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认真吗?
从来没有摆放太多心思在女人身上,遑论是为别人洗手作汤羹,要是家人知道他在齐柏恩这儿的情况,定会大呼不可思议。
但是,对于一些人和事,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毋需任何理由,仅仅是刹那间,便注定他在她面前永不翻身。
只是,偶尔闹别扭也是无可厚非的。
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吧?至少他对自己的外表有充分的自信,想到她那晚如此迫不及待地否定别人的揣测,没有片刻的犹疑,事后也没有半个解释,就连一个善意的谎言,她亦吝啬给予,到底是她想不到理由,还是说他不值得她去敷衍?
难道在她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么不可靠吗?不然,她为什么都不说出心中所想?
目光恰好落在电视机屏幕的一角,清晰显示时间为晚上八点半。
“糟了!”他忽地叫了出来。
他太专心想事情了,浑然忘记做饭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又要忙到通宵吗?这样子,他好不容易将她养胖了一点,不就又会打回原形?
想起她本来近乎皮包骨的身形,在他多番努力下逐渐地变得丰腴,摸起来软软嫩嫩的,让人爱不释手。
所以说,他怎么可能容许她如此胡来?
想着想着,他已经换好了外出服,决定亲自去接她。
谁知来到她的办公室,正好遇见她的秘书,上次他以自己是齐柏恩弟弟之名跟秘书通话,所以这次他顺势探听,获知她已经离开了许久,并去了君悦饭店。
饭店?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秘书对此全不知情,反倒问他这个“弟弟”为什么也不知道,他只好随便找个搪塞的理由,迅速前往饭店。
心头莫名其妙浮现了不安,身在出租车中的雷佑楠不时催促司机快一点,当出租车停在饭店正门前,他随便塞了张大钞给司机,便迅速离开车厢。
就在这么一个瞬间,他看见自饭店走出来的数道人影,其中一人是齐柏恩,而她,正跟一名男子有说有笑。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两名中年女子,只见两人脸上都是满意的神情,让人一下子便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聚会。
她……跟别人相亲?
她不是已经有了他吗?
他没有上前,像一尊石像,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跟别人聊天,唇畔挂着浅笑,美丽的眸子全然被他人的身影占据,再也没有他存在的空间……使他不由自主地紧握了拳头,两脚始终移动不了半分。
心脏,不受规则地鼓动,产生强烈的抽痛,视线依然盯着渐近的人影。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自己,她终于发现他的存在,眼神有一秒钟对上了,她旋即调回目光,继续跟身旁的男人说笑,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对,刚才那个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她的瞳心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
难道她真的不因他的出现而感到吃惊?他之于她,是个连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