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安打电话给他,说很想爸比,也说今晚要住在段家,他原就担心宁忻的身子,听她一个人待在家,心里的担心又添一层。顾虑他若上门关心,也许会被她挡在门外,遂问小安有没有住处钥匙,打算夜里悄悄过去看她。小安刚好有备份钥匙,还叫段尚承载他到他的住处,把钥匙拿给他,还稚气地表示,有爸比帮忙注意妈咪的情形,他很放心。
也是在下午,当段尚承问他当年为何与宁忻离婚,他才知道她并来向家人提及两人离婚的经过,也才晓得当初她是和家人搬到南部,难怪他始终寻不着她。
事隔多年,他并来向段尚承说明一言难尽的离婚真相,仅以自己对不起她当作回答,多亏尚承体谅地没有再多问,也没阻止他来探望宁忻。
“真是的,小安怎么能随便把钥匙交给你。”得知他过来关心全是因为小安,她胸中浮现难言的失落,轻推开他站起来,垂睫说道:“很抱歉让你专程跑这一趟,我没再发烧,也已经睡过一觉,情况很好,你可以回去了,我不希望你的另一半因为你跑来这里产生误会,为我和小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困扰。”话说完,她胸中一片沉窒,但她很快要自己忽略这份感受,早在离婚那时他就已经选择别人,当然有新的另一半,她是犯糊涂在介意个什么劲。
“我没有结婚,身边也没有另一半,你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他一心只想在这里多陪她一些时候?
段宁忻惊讶地望向他,他是指他没和敢沛洁结婚,目前也无情人?可是怎么会?当初他坚持和她离婚不就是为了跟敖沛洁在一起吗?更何况对方一直是他母亲中意的媳妇人选,怎么可能不撮合他们?
她红唇轻掀就要向出心底的疑问,但随即提醒自己别再去想他的感情事,那与她无关?
她硬是压下到口的疑问,为免再因他出现不该有的情绪反应,她再次下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冷不防的串咕噜咕噜的腹鸣声犹如扯她后腿般清晰响起。
“你该不会没吃晚饭也没吃药吧?”没取笑她的肚子叫得一点也不淑女,雷彦只在意她没好好照顾自己。
“谁说的,我有吃饭。”她尴尬地轻摸腹部,反驳得有点心虚,晚上她没什么胃口,只吃了点饭,至于药……她忘了服用。
雷彦眉头轻蹙,看她的样子就晓得肯定没吃什么东西,药也没吃。“你等会,我去帮你煮营养粥,等吃完粥你才能服药。”
“不必——”
“她会自己弄吃的”句子还没出口,就被他挡了回来。
“你现在是病人,抗议无效,我说了算。”
段宁忻傻眼地看着他说完就迳自走进厨房,宛如自己是这间屋子的里主人。现在是怎样?他只是她的前夫欸,为什么是他说了算?
她跟上前想争论,却望见他在流理台前熟练又忙碌的身影时,不禁停住脚步,视线定在他身上,记起以前他也曾在她生病的时候由医院偷跑回家,为她熬煮营养粥,让没胃口的她进食。
段宁忻就这么看着雷彦,心弦隐隐悸动,等他煮好,她吃着蕴含着记忆中温暖味道的营养粥,她心里出现一道声音。她好像仍爱着他……
“怎么了,不好吃吗?”见她吃了两a忽然停住,雷彦低问。
“……不是,是我发现前几天买的那摊绞肉还满好吃的?”舀了些他加在粥里的绞肉,她搪露地回答。低下头专注地吃粥,在心底否定那道令她心跳紊乱的声音,她只是感动雷彦为她下厨,不是仍爱着他,对,只是感动而已……
几日后,在小安的要求下,雷彦获得提前为儿子庆生的机会,此时他正带着小安在麦当劳,小安说宁忻平时不太让他吃麦当劳,所以他今天特别让儿子开心一下,先让小家伙大快朵颐,等会再带他到游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