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请安心地静养。”说着,二管事转身步出房门。
过了片刻,姚氏把该注意的事都交代完,也回六安堂,就只剩下婉瑛一个人,得要适应眼前的新环境。
“婉儿姑娘想吃些什么,奴婢去厨房帮你瞧瞧,若是没有,可以让厨子做。”圆脸丫鬟也不敢怠慢,做起分内的工作。
婉瑛才刚吃过饭。“我还不饿,只想睡一会儿。”
“是,那奴婢扶你躺下……”另一个瘦高丫鬟小心翼翼地从旁协助。
“谢谢。”她还不习惯让人伺候,因此有些不自在。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努力吃、努力睡,才能快点把伤养好。
又经过五日,贴在街上的犯人画像起了作用,官府已经将那三名行凶的犯人顺利地缉拿归案。
由于这些以摸扒行窃为业的扒手相当地猖獗,朝廷也一向深恶痛绝,只是无法斩草除根,没想到这回他们居然还行凶杀人,罪无可逭。
秦凤戈来到衙门聆听审案过程,他想知道为何犯人会对一名弱质女子出手,还欲置她于死地。
“……谁教那位姑娘多管闲事,又不是她的钱袋被扒,竟敢插手……”
“咱们三个居然打不过一个姑娘家,传出去可会笑掉人家大牙……”
“姑娘家就该像个姑娘家,别太强出头了……”
三名扒手跪在大堂之上,一致认为是婉瑛多事,压根儿就不肯认错,嚣张狂妄的行径让知府猛拍惊堂木,命衙役先将他们重责一百大板,痛得他们是死去活来,再关入大牢等候宣判。
待秦凤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真不知该斥责婉瑛行事太过鲁莽,还是赞她见义勇为,想到之前她独自一人追捕纵火的犯人,幸好那回没事,可是这回差点连命都丢了,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真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待他回到府内,还没回房,便先找来了二管事。
“她这两天的状况如何?”由于两人无名无分,秦凤戈也不便前往探望,何况他的一举一动随时都有可能传到秦府,在时机成熟之前都得要谨慎。
二管事躬身回道:“回将军,婉儿姑娘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六安堂的纪大夫来帮她换过药,说伤口复原得不错。”
“嗯。”他安心了些。
秦凤戈在举步之前,又情不自禁地望向某一个方向,那里此刻正住着他心仪的女子,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不能想见就见,内心承受的煎熬可见一斑。
待更衣之后,他来到砚哥儿房中,自从正室过世,就算公务再忙,每日还是会拨出一些时间来陪伴儿子,好弥补孩子还这么小就没了亲娘的缺憾。
“爹!”砚哥儿丢下博浪鼓,从小板凳上起来。
他伸手抚摸儿子垂在两侧的柔软头发,随口吩咐照料的人。“要多让砚哥儿走路,别老是抱着。”之前照料的人之所以被换掉,就是因为怕把小主子摔着、伤着,自己的儿子岂能畏惧这一点小事?
“是,将军。”奶娘和婢女应道。
“我在这儿陪砚哥儿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待寝房内的人退下,秦凤戈才坐在床沿,并将砚哥儿抱在膝上,看着儿子日渐长大,既骄傲又得意。
“爹再帮你找的这个娘,虽然有些令人头疼,不过是个勇敢正直的好姑娘,你曾跟她相处过数日,一定会喜欢她的,而且根据爹对她的了解,相信她不只会待你如己出,也会教你分辨善恶好坏,你娘在天之灵必能安心了……”秦凤戈认为真正的疼爱并非宠溺,而是要能教导是非对错。
砚哥儿仰起小小脸蛋,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很认真地看着父亲,就不知听不听得懂了。
“别的女子品性如何,爹并不清楚,等到嫁进门才发现待你不好,那就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