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揉着有些红肿的手,方宁真接过。那时,一阵晚风拂来,她吞吞口水。这天气吃冰,是浪漫的一种吗?眼前男人大口吃着冰,眼神期待地望着自己,她只好配合地吃了。
到后来,她有些咳嗽了。
眉峰紧蹙,他一手拿过剩下半支的霜淇淋,恼着:“冷了就别吃,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买冰的是他,现在又要她别吃,这男人是怎么回事?方宁真止不住发痒的喉间,咳了又咳,咳了又咳。忽然,她被拥进了他温暖的怀里。
他的手是极暖的,又或者只是因为自己的手变冰了……方宁真有些分不清,只闻贴在头顶的声音低低笑着:
“你的手终于冷了,这样我才能派上用场呀。”
……原来,是打着这种注意……方宁真无言,但,不自觉地笑出声了。
彼此感染笑意,相视而笑。
“我送你回家吧。”他说着,松开了怀抱,也不再牵她的手,只是默默走在前头。
方宁真静静跟着。交往至今,发觉了他们的共同点之一就是喜欢散步,再远也无所谓,偶尔搭上话,偶尔各自想事情。
她家不远,只是有段路颇暗,只靠几盏路灯照亮。来到街口大树下,路灯忽明忽暗中,方宁真说道:“不用再送了,路上我想进超市买点东西。”
“我陪你。”话出口,自己也觉得怪。有什么好不舍的?是,没什么不舍,只是该说的话还没说而已。
“真的不用,”转转眼,方宁真撒了小谎。“我弟在超市打工,也快换班了,等等一起回去就好。”打工是真,今天却没班,这无伤大雅的谎,应该没关系吧?
“是吗?”他想了想,又道:“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方宁真喔了声。“没什么重要的。”
“说来听听。”他很坚持。
“我……我想转社了。”耸耸肩,方宁真将本来今天相约想说的话告诉他:“辩论社对我来说有点太高难度,之前是我野心太大,想挑战自我,但……我反应实在不大好,年底又有校际友谊赛,我不想造成大家的麻烦。”他拧拧眉,开始有点怀疑究竟她是拿这事当借口来约会,还是这事才是重点,约会只是次要?一整晚,她没有主动依偎,没有撒娇话语,这场约会……很不像情侣约会。
见他不语,方宁真继续说着:“这事我跟守文学长说过了,他也同意我退社。社长说好,但还是觉得应该也要告诉副社长一声才是……”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语气里有一丝自己也难以察觉的不悦。
“嗯。”方宁真点点头,对他摇摇手说再见。
“等等。”几乎上前拉住她的手了,他说道:“我也有话要说。”
方宁真看着他向自己走来,就像今天下午一样,很高、很帅的他,但心里却没了期待。“你……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
步伐停顿了,眉一挑。“明白?你明白什么?”
又是迟了一会才出现的话,方宁真道:“学长今天不能来,我明白了。”
他瞪着眼前的女人。
“学……我是说廷亨学长不能来,这没什么。”方宁真承认,有点受伤,不过她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交往会有结束的一天;这天来得早了些,她能接受的。“他不能来,是因为想分手,我懂,所以你不用说。”
他还是瞪着她。
“学长从没提过有个双胞胎兄弟,朋友间没人知道我们在交往,他也没对我说,我想……我白他的意思,所以你不用再说。”说不上为何,可今天见面时,便发觉了他不是廷亨,当他牵着自己,方宁真只是更加确认他们不是同一人。那手一样暖,一样大,一样老牵看她四处走,一样爱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