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墙后的艾以眼眶泛红,看着他,她仿佛看见了当年逃避的自己。
这几幕也一丝不漏地映进了另一人的眼帘。
夏琮崴坐在窗边垂眼看着瘫坐在楼下中庭的阿元。
呆子,竟然将到手的幸福硬生生地往外推,功成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平平淡淡过日子就不行吗?他叹了口气。
也许,他可以帮他一把。
“少主?”沈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没事。”夏琮崴打掉眼前不停挥动的手,瞪了一眼沈灏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少主,我们这趟产业巡视有必要特地在这个城镇停留这么长的时间吗?你不怕回堡后工作多到做不完?”沈灏像老婆子一样叨叨念着,俊美的脸庞仍旧是面无表情。
“不怕,有你帮我。”夏琮崴一脸无所谓。
果然又是他。沈灏无奈地叹气。
一只手臂搭上沈灏的肩,范尚杰皮皮地笑着,“报应,谁要你平常有事没事就把工作推给我。”
“那是因为你闲到让我看得很刺眼。”沈灏使劲捏着那只手。
范尚杰吃痛地缩回手,“没办法啊,少主武功那么好,我这护卫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别忘了你也是护卫队的队长,有空也该去训练你的手下。”沈灏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范尚杰眼眶蓄满泪水,“我也想啊,可是副队长嫌我碍手碍脚。”
“看你多没人缘。”啧……又装无辜!沈灏撇了撇嘴。
“你们很吵。”夏琮崴不耐烦地关上窗户。
沈灏不想再理会范尚杰,不然到最后总是会变成没意义的对话。
“少主,我们何时要回去?”
“明天一早。“夏琮崴不疾不徐地说着。
“明天一早?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调船。”范尚杰倒了杯茶递给他。
“不调船。”夏琮崴接过来,喝了一口。
“不调船?”难不成游泳回去?范尚杰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夏琮崴不避讳地露出一脸好笑,“我们搭便船。”
“搭便船?”
艾以敲了好几次巧儿的房门,里头的人还是没有应声。
“我进来啰!”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从鼓起的棉被里传出。
艾以在床沿坐下,轻轻地拍拍被子,“好了,别哭了。”
呜咽声依旧,还多了啜泣的声音,她无奈地掀开盖得密不通风的被子,露出那张哭得梨花带泪的小脸,“别哭了,换个角度想想,他也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啊!”
“小姐全看见了?”巧儿抹去脸上残留的泪水,坐起身来。
“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了,难怪其他人你全看不上眼。”艾以将手绢递给她,“愿意跟我聊聊吗?”
起风了,艾以走到窗边准备把敞开的窗户关上,不经意地向下看了一眼,阿元依旧还在中庭,有个男人在跟他说话。她看不清楚那男人的脸,只见那男人拿出一块五角形的小木牌给阿元,跟他说了些话,阿元则一脸诧异。
“我……”巧儿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艾以回过神来,关好窗户后走回巧儿身边。
“我跟他是青梅竹马……”
巧儿生活的村庄很穷,收成不好,所以在十岁就卖身进艾府工作,全家几乎靠着她拿回去的薪饷过活。但艾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嫁为人妇者契约便终止,以便专心顾全家庭。
阿元和她从小便互许终身,在她十五岁那年,他到她家提了亲,她父母为免断绝了她在艾府工作的这条财源,要求阿元一定要有所成就才会同意这门婚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