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所讲过的话。”种畹温婉地笑问:“何时可以上工?”
“现在、马上、立刻。”肜杼儿忙不迭的回答。
“不用跟家里交代一声吗?”种畹好奇地问。
“不了,等会稍封信同我的卖身银一块请人送回去便是。”她打定主意不同哥哥见面,以免他又啰哩啰唆阻止她。
“你认字吗?”
“十岁前学过,就认识那么点字。”
“挺不错的。”种畹轻点着头说,“那你跟我来吧。”
“是的,主子。”肜杼儿做作地欠身行礼。
“太虚伪了。”种畹摇着头笑道。
“奴婢正在学习呀!”她刻意装出谦虚的样子。
“真服了你。”相信有这么个俏皮的姑娘和她作伴,以后的日子可精采了。种畹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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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肜抒儿开始展开她不一样的生活,虽然她是在种府为婢,可种畹却将她当成接班人地训练。
不单大小事情都让她参与,也时常征询她的意见,因此下人们给她起了个“地下主事”的称呼,有什么要大不小的事几乎都直接找上她解决。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丫鬟惊慌失措地冲进畹居,嘴里还不停地大呼小叫着。
“发生什么事了?”种畹正和肜杼儿商议着要给新生儿准备些什么东西,这小生命虽然是庶出,好歹是种家的长孙,自然马虎不得。
“方才岚夫人命我找奶娘抱小少爷回岚馆,可偏不巧遇上了珍夫人,她便将小少爷给硬抢了去。”那丫鬟一脸紧张地说。
“她自己也快要生了,抱走琴岚的娃儿做什么?”打琴岚生下儿子后,钟育珍便将她视为眼中钉,根本不可能没事抱她孩子哄。
“奴婢瞧珍夫人一脸的不善,因此赶紧来跟小姐报告。”她知道孩子落入珍夫人手里准没好事。
“杼儿,你随我到珍苑瞧瞧。”种畹赶紧放下手边的工作,领着两人便朝钟育珍住的院落定去。
“珍夫人应该不至于对个出生不久的娃儿怎么样吧?”肜杼儿好奇的问。
虽然她入府已有些时日了,不过和几位主子还未曾照过面,因此并不了解这些主子间的钩心斗角。
“那你就错了,育珍有我娘当靠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种畹对这位表妹可谓知之甚详。
“但总不至于杀人吧?”那可是犯法的事情呀!
“难说。”她所认识的育珍不但心眼坏,更是心狠手辣得很。“要是对采莲,她还有几分畏惧,因为看在太君的份上,她也不敢造次。可琴岚就不同了,太君和我娘对她的出身颇有微辞,若是她被欺负,太君只会睁只眼闭只眼,我娘更不用说,搞不好这还是她默许的呢!”有时候她都不禁要怀疑谁才是娘的亲生女儿。
“她抢个小娃儿能有啥用处?王爷不是对这个儿子不闻不问的吗?”这位风流王爷娶了三个妾却不知疼惜,她入府这半个多月没见这位主子进门过,听说他址因为夜夜流连花丛,舍下得离开温柔乡。
“就是这样她才有胆敢这么做,若是大哥肯多关心这个儿子,她也不至于这么嚣张。”种畹对钟育珍的行径多少猜到几分。
“原来大户人家真的很不简单,没有点心机还真生存不下去。”
“那是恰巧我们种府这样罢了,不是每个大户人家都有这问题的。”种畹可不希望她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那倒是,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问题,像我和我哥只担心没钱付给出租房子让我们住的孙大叔,烦恼着怎么都存不了什么钱。”穷人家但求衣食无虞,哪像有钱人家还有心思玩手段。
“怎么,我给你的工钱还不够吗?”
“足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