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在南部的大宅盖得像栋别墅,还有一大片的花园,花园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卉,最多的当然就是薰衣草。
新雅宣的父母都是务农的,两个哥哥也是农业博士,别人说务农会赔钱,但是两个哥哥把农业当成企业在经营,而且经营得有声有色。
对新家来说,新雅宣是个宝,她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算在家当米虫,也绝对不会饿死。
那一大片花园就是要让她玩的,为的就是怕她闲在家里太无聊,让她可以有点事情做,也恰巧她对种植花卉很有兴趣,所以,每次放假就是在花园里拈花惹草。
回到老家,呼吸到熟悉的空气,新雅宣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她绝口不提在台北发生的事,就是伯父母和兄长替她担心,更怕他们去找时晁鈗算帐。
“我就说嘛,闻着花草香长大的小孩,怎么住得惯台北那种地方,到处都是钢筋水泥,有什么好……”
新爸在一旁碎碎念,新妈马上打岔,“你到底要念多久?孩子回来就好了,还不快点去田里,货车要来收菜了。”
新雅宣的大哥经营农作物产销,先在自家工厂做第一步处理,再分发到全省各地,是极大的农作物供应商。
新雅宣的二哥则负责通路,两兄弟在南台湾创造出农业奇迹,让大家看到就算务农,也能造就亿万富翁。
“我去好了。”
“女孩子晒得黑抹抹的能看吗?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你留在家里帮我煮点心给农工们吃。”
“喔。”
种花不也一样会晒得黑抹抹的吗?老妈的想法有点自相矛盾呢!
但她不是个会唱反调的小孩,她从小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她很听话。
厨房是女人的天下,没有男人在一旁打扰,母女俩才能讲悄悄话,知女莫若母,新妈总觉得女儿这次回家好像有点怪怪的。
她虽然一直带着微笑,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却常常发呆,和以前开朗的模样相差很多。
“在台北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
“有的话要说喔,不然被你爸和你哥他们知道,事情可不是用讲的就能结束,他们就怕你少一根寒毛,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没想到老妈会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新雅宣心一惊,本来菜刀落不是要切萝卜的,没想到手一歪,切到自己的手指头,鲜血直流。
新妈一看,吓得差点昏倒,“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去拿药箱!”
“不用啦,从外头拔点草药敷一敷就好了。”
新雅宣从小就学神农尝百草,所以对于草药懂得也不少,什么草药可以治什么症状,有时像这种小伤,她还是比较相信古早的治疗方式。
拔了些草药捣碎,放在棉布敷在伤口上,没多久血就止住了,但是,外伤容易治愈,心里的伤却不容易愈合。
“血止住了?”
“止住了。”
“好吧,那你就在客厅休息吧,点心我自己煮就好。”
“我想出去骑脚踏车。”
“去吧,别骑太久,晚点要去喝你表姐的喜酒。”
那她更要骑久一点,久到错过人家的喜宴,因为通常出席喜宴的都是亲朋好友,他们最爱问的又是婚姻大事,所以她总会故意错过。
时晁鈗和游惠妮的喜事将近,但他却后悔了,他不想和游惠妮订婚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要怎么向她开口。
两人来到婚纱公司,他在更衣室外呆呆的候着,游惠妮则兴高采烈的拿着刚订做好的礼服进更衣室试穿。
过了好一会儿,游惠妮穿着全新的礼服出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问:“怎样?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