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的师父何时圆寂的?”
“五年前,师父仙逝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与阎王交换条件了,至少我不认为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啊,能活着总是好的,蝼蚁尚且懂得偷生。”
老妇见初云怅然的模样,劝她:“你的丈夫嫌弃你是吗?他嫌你的样貌不够美?”
初云泫然欲泣的看向老妇。“他纳了新妾,就在大喜之日后的翌日。”
“以貌取人是人情之常,你莫怨他。”
“我知道,只是忍不住。”
“你的脸也不是无药可医的。”老妇突然道。
“真的吗?”初云不禁燃起一线希望。
老妇微笑。“如果姑娘能有幸遇上不在乎你的外貌、真心真意爱你的男子,那人愿意为你连命都不要,一片赤诚,只为了爱你。届时你脸上丑陋的肉芽自会消失,得回一张如花美貌。”
初云不相信有那样的人。不在乎她的外貌,真心爱她的男子,太难了。
“大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她起身,就要告辞,放了一锭黄金当作谢礼。
“姑娘,不用这么多。”老妇忙不迭的道。
“这是你该得的。”
“太多了……”
“不多,大娘的师父为了救我的命而折了寿,是钱财难以报答的恩情,我给你的这锭金子主要是希望你可以安度晚年,不需如此辛苦谋生。”
老妇感动得揉了揉泪眼。“姑娘懂得感恩,一定会好人有好报,遇上情投意合的男子……”
初云摇摇头,打断老妇欲往下说的话。“我完全不痴心妄想。”
“师父尚未出家前曾立过誓,这一生绝不逆天而行,结果出家后却在因缘际会下破了戒,所以,我以为,世间事自有它巧妙的安排,姑娘莫灰心。”
“我明白,我也不是灰心,只是听天由命罢了。”初云苦涩一笑。
“姑娘,听老妇的劝,和你的夫君和气相处,生下他的子嗣,能替你带来好运。”老妇喃喃地遭。"
“生下子嗣?”那是天大的难事。
老妇热心的点头。“不错,当年那位贝勒爷有幸让一位将军之女深深爱着,结为连理后,将军之女替他生下一双儿女,贝勒爷脸上的疤痕竟然奇迹似的消褪,因此,我相信姑娘若能生下一儿半女,姑娘的夫君定会转念,发现姑娘的美好。”
“我没那么好的福气。”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我的丈夫不是一般人。”
老妇沉吟半晌后道:“我称你为姑娘自然明白姑娘的夫君同姑娘尚未圆房,没有圆房的夫妻如何生下子嗣?”
初云拼命眨回将要落下的新泪,难为情地道:“大娘,谢谢你,我不想讨论这件事。”
闺房之事,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好启齿。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姑娘是聪明人,定能扭转乾坤,否极泰来。”
“公主,您上哪儿去了,额驸早膳后到凤阳阁来说要见您,我和青儿推说您进宫去了。”媚儿着急地嚷道。
初云换回正式的旗服,眸中闪着惊讶。“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奴婢不敢多问。”
“你们回答得很好,一会儿额驸再问起,我会处理。”
一个时辰后,顾适尧一脸不悦地踏进凤阳阁,劈头即骂:“你是什么意思?”
“额驸怒气腾腾所为何来?”她不怕他,直视他的怒眸。
“马总管告诉我你天一亮就出府去了,为什么这样我行我素?”
“我没有我行我索。”她淡然以对。
“还说没有,”上回骑着粟儿私自出府,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