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烨在书房召来李总管及奶娘问话。
"李总管,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来,府里有无大事?"
"是没啥大事,只不过……王妃有些奇怪。"李总管不敢瞒主子,老实回答。
朱正烨挑挑眉,眼光转向奶娘。
"奶娘,你最清楚王妃生活作息,你说说看,王妃哪悝变得奇怪。"
"王妃变得喜欢一人独处,不爱说话,还常常一整天不吃不喝。最奇怪的是,王妃总爱窝在墙角落一觉到大明,怎么劝她到床榻上睡,她就是不肯。"
朱正烨脸色二沈,怪不得今早一见到她,就发现她脸色苍白,身子也瘦了许多。
"王爷,关于王妃的事还有一件,老奴不知该不该讲?"奶娘呐呐地问。
"说。"
"老奴曾和王妃及郡主去过感业寺,王妃求寺内住持为她剃度。"
"什么?"她要出家?为什么?
"老奴不敢隐瞒,王爷,您要想办法救救王妃呀。"
朱正烨脸色深沉,一语不发,挥挥手要他们退下,一会儿,见他们仍站在原地。
"还有什么事?"
李总管、奶娘一起跪下。
"王爷,奴才知道这事不该是做奴才的该说的话,可为了土妃,奴才不得不说,奴才和奶娘都认为,王妃是爱著王爷的,不然也不会听到王爷您可能会出事,就急得晕了过去。"
"真有此事?"
"王爷,我们绝不说假。王妃听到老奴和李总管谈话,知晓王爷是到陕西平定流寇,不但毫无消息传回且又末归,王妃焦急之心连我们站在她身旁也感受得到。"
她会担忧他?那清早他看到她脸上残流的泪痕是为他流的?这种感觉让他既开心且心疼。
朱正烨扫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你们先下去,我自有分寸。"
李总管及奶娘不再多言,随即退下。
朱正烨又坐了片刻,只觉得如坐针毡;他想见荆星灵,一有这念头,他倏地起身往新房方向走去。
朱正烨来到新房,眉头紧皱,奶娘说的没错,荆星灵又窝在墙角落,看起来好可怜。
他走到她跟前,才刚抱起她来,荆星灵就睁开眼望著他。
"听奶娘说,你曾要求感业寺住持为你剃度,真的吗?"他劈头就问。
她点点头。
"为什么?"
"我觉得这样对你、我都好,我配不上你。"就算她爱他又如何?她家世不清白呀。
他微怒。"胡说,你真敢去出家,我就把感业寺拆了。"
她心一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能仗著有权有势就随自己好恶做出破坏的事来。"
"为何不可,我不准我心爱的妻子离开我。"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心爱妻子?他说的可是真的?
"真不懂吗?我以为在我不迎娶荆织娘进府时,你便已了解我的心意。"
她一怔,想到他还抱著她。"把我放下来。"
朱正烨不理会,反将她抱得更紧,他走到椅子上坐下来,突然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