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下意识的不安预感让他急急追问。
“安德烈跟爱莲出事了。”
“什么?”他霍然跳了起来,差点将随手搁在床上的笔记型电脑撞落地面,还好他及时抓住。“他们两个怎么了?我早上有跟安德烈通过电话,他说爱莲的艺廊遭窃,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的工作室半夜起火,安德烈原本开车载爱莲要过去处理,没想到在半路上遭人追撞,现在他们都被送到医院,院方打了几通电话,才转到我这边来。”
“火灾?车祸?不会吧?”
事情真的有这么巧?怎么可能艺廊遭窃、工作室发生火灾、安德烈跟爱莲车祸,全都密集发生在同一天?更别说出事的人事物,几乎都跟他有关。
霍定虎神色凝重,焦躁的在房间内踱步。
“那现在呢?他们伤势怎么样?”
“我还在医院里面,安德烈的伤势比较严重,因为对方是直拉冲撞驾驶座,目前还在开刀房里,爱莲也有脑震荡跟骨折的现象,虽然到医院时还清醒着,但后来昏了过去,所以我也没办法问到更详细的状况。”骆以翰思索了一下,“至于你的工作室,我跟警方联系过,确定已经烧个精光,初步判断,应该是人为纵火,你最后有惹到什么人吗?”
他揉了揉眉头,虽然大半夜突然被医院跟警察打来的电话叫醒,却没有太多不耐烦,反而是谨慎而警觉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连串的事件好像在某个环节全扣在一起,让他有些不安,却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内抓出问题的核心。
“我不清楚,但是稍早安德烈有说过,艺廊遭窃被砸,我的一张照片也被偷走了。” 霍定虎爬梳微湿的头发,浓眉微拧,迅速作出决定。“这样吧!我尽快赶回纽约,有什么事情,我回去处理。”
“那……你在花莲的这几个星期过得怎么样?我妹呢?你没欺负她吧?”
讨论完重要的事情,骆以翰总算想起霍定虎正住在妹妹家里,顺便关心一下。
虽然他有固定跟骆洛通信的习惯,但骆洛的个性倔强又任性,就算有什么问题,恐怕也不会一五一十的跟他说。
“什么叫我没欺负她吧?我会对你的妹妹怎么样是不是?”不过要不是因为忌惮着骆以翰,霍定虎的确是很想对骆洛“怎么样”啦!
只是这种话,在这种时候,实在不适合讲。
毕竟更让他挂心而歉疚的,是安德烈跟爱莲的伤势,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们的车祸与灾厄,他难辞其咎。
“阿虎,你可以去洗澡了,我洗好了。”
乖乖的吹干头发,骆洛换上宽松的手染洋装,懒洋洋的踱出房间,来到霍定虎的房门前,看他没有关上门,她轻轻的敲了敲门板。
“啊,你在讲电话?不好意思。”
“好,我马上去。”
霍定虎先是对骆洛点了点头,想要再跟骆以翰说些什么,电话那端的他因为听到了妹妹的声音而微皱眉头。
“为什么我妹会叫你去洗澡?台湾现在是什么时间?”他让霍定虎去台湾,住在骆洛那里是一回事,骆洛跟他感觉上这么亲昵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身体不太好,还一个人住在台湾,他们在台湾又没有其他亲人,当然会担心。
更别说他跟妹妹的年纪相差超过五岁,从小就特别疼她。
“现在是下午两点。” 霍定虎没想太多,顺口回答。
“你把手机拿给我妹。”下午两点洗什么澡?骆以翰原本想继续追问,但转健康情况一想,不如直接问妹妹更快,口气顿时变得有些粗暴。“快点!”
“好啦!你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