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多过罗普的。
很有可能,在理查过世当天也跟着失踪的罗普,根本就是遭到瑞夫的毒手。
这种事情,从小跟罗普几乎一起长大的阎王,绝不可能忽视,也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事实上,玛姬确实知道,虽然阎王并没有明确的下指示,但组织里已经有人着手调查罗普的下落。
“没关系,剩下的部分交给他们处理就好,如果还有问题,我再通知你。”
“嗯,还有那个……”
两个人又低声交谈了一会儿,玛姬才开车离开。
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的金发男子,悠悠哉哉的抽出资料袋中的照片,仔细审视后,露出满意的微笑。
被赶进浴室的骆洛,泡在浴缸里,脸红的回想着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彻底未眠,早上交完稿后,又跟霍定虎跑去七星潭玩,经过这样的折腾,她的眼皮有些沉重,但是精神出乎意料的好,而且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霍定虎这一天所表现出来的态度。
上一次,他送到昏迷的她到医院那天,他所说的,所表现出现的,仿佛他只是为了她哥哥的嘱咐才会特别照顾她。
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嘴硬,还是不得不承认,在她的心中,霍定虎的地位已经产生微妙的变化。
她会不自觉的在意他,注意他的起居,明明每次一赶稿子,都会忙得天昏地暗,足不出户,宁愿在床上跟电脑前滚来滚去,也不愿出门觅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也不希望他认为她是不称职的房东,总会忍不住在出门采买的时候多买几罐他爱喝的啤酒,放在冰箱里,或是每天早上出去吃饭时,为他带回一份早餐。
就连她都无法解释自己这些古怪的行径是为了什么,更别说是今天特别邀他一起去七星潭的举动了。
想起自己居然还仿效搞笑电影,在沙滩上奔跑,并对他说:来啊!来追我啊!
而他居然也真的一路追了过来,甚至还及时抓住她,没让她跌进海里,骆洛就不禁因为自己的大胆而羞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更别说他如动物般在她的脖子上咬下的那一口,那种感觉太过煽情,曾被他轻轻咬过的肌肤虽然没有留下痕迹,却一阵麻痒。
仿佛他的吻是一枚印记,在触碰过后,就渗进了她的灵魂里,再也无法忘怀……
骆洛的指尖不自觉的轻触着那曾被他的厚唇碰过的颈项,仿佛留恋不舍,但她随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天啊!她是稿子赶多了,脑袋也不正常了吗?
她捂住脸,觉得自己的脸好烫,却不知道那到底是因为浴缸的水温太高,还是自己后知后觉的赧意?
她胡思乱想,直到水都快冷了,才慢吞吞的爬出浴缸。
霍定虎收完mail,神情凝重的看着安德烈传来的那张照片。
他对这张照片没什么印象,因为是半年前拍的,加上隔了一段距离,其实并无法清楚的看出对峙的两个男人的五官。
那天的雾特别浓,那个杂志的企划又找来两个完全不同风格的摄影师,要拍出大雾之中略感迷离的时间感。
他的部分很早就拍完了,因为精神尚好,于是拿着相机,随手捕捉一些朦胧的街景。
只是当时他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不远处的这群人,现在从放大的照片中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双方人马并不势均力敌的对峙,还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强烈吸引人的惊悚感。
照片中的人,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来,举起枪杀了他灭口。
如果这是电影,霍定虎会觉得照片中明显弱势的黑发男人,在这张照片拍摄完毕后几秒内,被一枪打死。
但这不是电影,而且这张清楚拍出双方对峙的紧张与情绪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