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浴室里的包絮絮,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认真说起来,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先前她委屈自己睡沙发,现在两人有了夫妻之名,那是否代表,他们两个就要同床共枕了?
“不,不可能,他绝对是在吓唬我的,像我这样平凡又贫穷的女人,他怎麽可能看得上眼?肯定是我自己多想了。”她深吸口气,开始做心理建设。
“絮絮,你饿不饿?”
外头传来的男性嗓音,让她的心头微微一震。
“啊?”他没头没尾的问句,教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看你在婚宴上没吃多少东西,正好我也有点饿了,你要不要吃点什麽?”
难得他大发慈悲,她威动得部要落泪了。
为了完成婚礼,她几乎一整天处於神经紧绷的状态,也因此食不下咽,被他这麽一说,她还真的有点饿了。
“都可以,还有……谢谢你。”她忸怩的向他道谢。
尽管她声如蚊蚋,但他还是听见了,薄唇微勾,他喜欢她难得柔顺的一面,虽然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可至少让他的心情很愉悦。
“那你就慢慢洗吧!可别昏倒在里头。”
“你才会昏倒在这里!”才因为他的贴心举动有那麽一点小感动,没想到这麽快就破功了,她恼火的咆哮。
听着她充满怒火的声音,可想而知,她的表情有多麽狰狞。
他迈着轻松的步伐离开,行经书房时,里头传来细微的声响,让他停下脚步,狐疑的凑近门边。
“你确定?”
低哑的独特嗓音,让楼搴一听就认出对方的身分。
“这是包竺恒的债务状况,在楼搴决定要娶包絮絮之後,高达上千万的债务马上还清,况且在之前,包絮絮和楼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我几乎可以推论这场婚姻不过是场交易。”另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语气显得平顺许多。
“哈!我就知道,为了得到接班人的资格,楼搴还真是不择手段哪!只是挑了个累赘当老婆,还没拿到任何好处,就先付出一大笔钱,我只能说他是个蠢蛋。”楼济轻哼了声,显得不以为然。
楼济会派人调查他,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反正他们兄弟一向不合,就算楼济向楼允长告状,楼允长也不见得会采信,只要他和包絮絮表现良好,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抱歉打扰两位,只是针对你们的谈话内容,身为主角的我,有必要出面澄清一下。”楼搴推门而入,让里头的两人有如惊弓之鸟般的站起身。
“楼搴?你居然躲在门外偷听?”被人抓包,楼济脸上青红交错,尴尬之情溢於言表。
楼搴波澜不兴,淡漠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情绪,他看着坐在房里的男人,只见对方朝他淡淡一哂,俊逸斯文的容貌看来器宇不凡。
这男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在心里暗自下了个结论。不知这男人单纯是个徵侰人员,抑或是有其他企图?
“你都能派人暗地里调查我,难道我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偷听吗?”楼搴冷笑,对他的说法感到好笑。
“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为了你个人的利益,娶一个没有附加价值的女人,未免也太牺牲了吧?再说,若是让太爷知道,你认为你有胜算吗?”楼济不齿地哼道。
“我娶絮絮从来就不是为了利益,否则我大可去娶其他名门千金,也用不着捧着大把钞票,将她给娶进门。”敛去平时的冷漠神情,此时的楼搴仿佛是个用情极深的男子。
楼济微微一怔。
和楼搴相识近三十年,他从未见楼搴流露出这种表情,莫非包絮絮真是让楼搴心动的对象?
不,不可能,每个人都知道楼搴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