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童身上,她就算是死,也要把肚子里的祸害一起带下去!然而,她跳河自杀的时候却被人发现了。
救上来时,母亲已经不太行了,在最后时刻,母性终于战胜了爱情,她拚命将足月的孩子生了下来;身体虚弱的她,只把孩子带到三岁,便实在熬不住去世了,之后,他就被送去了育幼院。
而成父的正妻在生成媛时难产过世,那时很戏剧性地,他发现自己原来是爱着结发妻子的,只是不满被父母安排的婚姻,所以才一心一意地想要反抗;之后就开始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但没有儿子继承公司,始终是个遗憾,于是他又想起了曾经的成母,就跟着侦探事务所一路找了过来,想要让成童认祖归宗。
一路说下来,成童却像只是在陈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他也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他想认就认?他哪来的自信啊!”她看不惯他的淡然,莫名其妙地觉得生气,忍不住出声为他抱不平,但又似想起了什么,说:“你小时候可跩了,铁定甩都不甩他一下,彻底无视吧?”
她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成童弯起唇角,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呵,有一次他被我气疯了,就带了四个保镖想把我直接捆走,我一点都不反抗地跟着走了;不过,我每天都不吃饭、也不说话,彻底断绝了外界讯息,没办法,不想搞出人命的他,只能幸幸然地把我送回育幼院;我虽然势单力孤、无权无势,但他想要逼我就范,连门儿都没有。”
后来却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个足以与她匹配的人,他不再坚持,主动回了成家;对成父,他倒不恨,也不过是一个搞不清楚感情的烂男人,之后也得到了应有的惩戒。
“可是,你当时就凭孔可可的一句话,随随便便就抢了我的初吻!”这个仇,她一直铭记在心,虽然每次想起来,更多的是一种不清不楚的酸涩心思。
“那是因为我想做、我想吻你,她不过是给了我一个契机。”他坦承。
她不自觉地羞红了脸,“我才不信!你当时瞧也不瞧我一眼。”她可是第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他,类似命中注定的感觉,只不过年少的她,倔强得自欺欺人罢了。
凤眸轻扫、眼角微挑,不自觉地泄出一丝专属于女人的柔媚,连口气也甜甜软软得像是在撒娇,这种待遇可遇不可求。
直到这时,成童才确定,昨晚他真的拥有了她,让她在他身下,从女孩子蜕变成了女人,而且,只要他好好努力,或许就能一辈子拥有她。
“因为我怕把持不住,好像多看一眼,就再也无法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你一定不知道,当时的你有多么美丽,像是包装精致的糖果,散发着甜蜜的清香,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四肢百骸里像是流过一道暖流,杜非烟听得心荡神驰,羞涩的笑如同含苞欲放的花儿,悄悄地亭立在唇角,期待着更为动心激荡的话语,却久久没有下文。
“喂……”她娇嗔地提醒:“那之后呢?亲吻后漠然的态度,却又是为了什么?”
直到现在,杜非烟才明白,她其实讨厌的并不是成童抢了她初吻,而是他在吻她之后,发表的令人憎恨的心得;或许说,她也不是讨厌,只是不满,不满他对她的忽视。
成童弄乱了她一丝不苟的浏海,笑容淡淡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开始比赛吧!看小朋友会赞成谁的观点;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你同意吗?”
她平时最厌恶别人对她的头发动手动脚,但对于他的存心捣乱,竟没有多少反感,心里只记挂着之前的事情;难得的一次最接近甜言蜜语的话,却没有说完,心里似乎有只猫爪,抓得浑身都不对劲。
甩甩头,甩去繁杂思绪,她挺起胸膛,恢复成自信满满的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