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你把我抱太紧了。」辛品萱略微挣扎。
「我好爱妳。」他轻声在她耳边软语。
他……他说了!怎么可以,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
「我好爱妳。」纪哲平轻吻她的额,还有太阳穴。
「你从来没说过!」她哽着声。
「我以为妳知道,凯文那个大嘴巴没说过吗?」
「这不一样!你知道人家等多久了吗?人家一直安慰自己,你没有说只是因为害羞,可是……」她的泪水成串的滑落,「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突然,人家没有……还没有心理准备。」
「好、好!那我收回,等妳有心理准备再说。」轻拍她的背,他软声哄着。
辛品萱泪珠掉得更起劲,「怎么……你怎么可以说收回就收……那你刚刚说爱是……随口说说嘛!」
「我当然是深思熟虑才说!老天!妳别哭。」纪哲平有点手忙脚乱,捉起衣衫的一角帮她拭泪。
「你好……讨厌……人家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或许是孕妇的多愁善感发作,但看他慌忙的模样,辛品萱决定好好享受。
※※※※※
窸窣的声音将她由睡梦中惊醒,辛品萱下意识的往左侧一偎。
凉的,这显示人已经离开被窝一段时间了。
她瞬间清醒,在记忆深处,这样的场景似乎曾经出现过。忐忑不安,她索性下床,推开房门,顺着长廊,她也不明白自己要上哪,或许想找他吧!
只要看见他就会安心点。
她明白自己可能神经紧张,尤其在他病情揭发后,她表面上尽量安然,其实心底的压力是说不出口。不想造成他的负担,不想伤到他的自尊,更明白他的考量是她无法了解,所以只能以柔性诉求,总算打动他,让他有开刀的意愿,而在这紧要关头,她怕突如其来的万一。
她绝对承受不起!
书房的细缝露出细微的光线,压低的嗓音是他,刻意只点了落地灯,晕黄的微弱光芒,让他几乎被黑暗吞噬。
「汉斯,你知道我的意思。」
汉斯医生?有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晚和人联络,而且还是汉斯。
难道是明天要动的手术有意外?
辛品萱停下推开门的动作,就着小缝,努力想听清楚他压低的声音。
「我希望你安排一位病状和我一样的。对,到时他动手术,我也进手术室掩人耳目。我知道有摄影机,家属可以在手术室外观看,所以才要你找位和我有同样病状的人动手术。只要手术一结束,马上把我推进恢复室,他再晚二十分钟出来就好。」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找一位和他有同样病症的人?还代替他动手术?难道他想鱼目混珠,其实没有上手术台的打算?辛品萱暗自猜臆。
「对,这个谎已经说了,我就要圆得漂亮,尤其不能让品萱看出我根本没事,所以事后住院的检查你也要小心安排,千万别让那些护理人员说溜嘴。」
没事?他没事!
「汉斯,你的这个大恩大德,我绝对不会忘记,嗯,虽然我投资了医院,但是我知道这样让你说谎有违你对自己医德的要求。之后,品萱怀孕,我还需要你帮我多关照……」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辛品萱恍惚的往房间走。
又是骗人!他居然说谎!
老天!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编造这个谎言?而骗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家团圆?太可笑了!这个答案需要大费周章吗?或者,当时她以为是偷听的那晚他说要带孩子走,也是故意说给她听?
他的目的呢?难道是小礼,他要留小礼当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