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拿出一根烟,点燃。
女人的话没头没尾,她不懂意思,但突然听到她是伍哥二妈的消息时,心头莫名地揪了一下。既有二妈,想必一定有大妈,处在那样的环境里,伍哥一定有过很难过的生活吧?
“听不懂是吗?”吸了一口烟,黄美娇看着一脸迷惘的她,“老头子是我老公,本来是我姊夫,但他啊。”她冷笑了声,“他虽有才华,却也和一般男人一个样,风流成性。娶了我姊之后又看上我,对我百般纠缠,后来我怀了他的孩子,事情闹开后,他只好娶我,我和我姊共事一夫。
“本来以为在我之后,他会收敛一点,谁知道有一天他突然开口告诉我们,说他在外面有个同居多年的情妇,对方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等他把情妇和小孩带回阎家时,我才知道那小孩竟然跟我儿子只相差两个月。他很行嘛,两个儿子的生日只差两个月。”她冷哼几声。
叶品妮静默地听她述说阎家的恩怨,未置一词。虽然女人并未说出那个孩子的姓名,但她能确定,那个孩子就是伍哥。
“其实他要再娶一个我也不反对,不让他娶,他在外面还是一样偷偷摸摸地乱搞,不如就让情妇和孩子住进阎家。可是,他竟然跟我和我姊说,他会把那孩子带回阎家认祖归宗的目的,是希望以后那孩子能名正言顺地接管阎氏企业。开什么玩笑,明明我儿子比较大,算来是长子,怎么可以让那个杂种来抢我儿子的东西?”她吐出一口白烟。
“我想尽办法威胁那个女人,要她带孩子走。没想到那女人看来很柔顺,脾气却很硬,不走就是不走,我只好换个方式对待那对母子。我刻薄他们、欺压他们,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他们还是厚脸皮地留着,直到老头子病逝。”黄美娇将烟蒂丢到地上,伸脚踩了踩。
刻薄、欺压。原来伍哥小时候过的是这种日子,他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思及此,叶品妮心脏一阵抽疼,脑海里浮现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打骂一个孤单无依的小男孩的画面。
是这样的生长环境,造就伍哥今日这样的性子吗?因为总是被欺压,而他习惯了默默承受,所以他才会这样温淡,好似对什么事都不是很热情?也因为看多了钩心斗角的人性丑陋面,所以他才渴望平凡的生活?
陡然间,她发现自己可以体谅他没让她知晓他真实身分的事情了。
黄美娇点燃第二根烟,“曾有个命理师推算阎氏的事业要永保高峰状态,掌事者就必须在五十六岁那年退休,并把棒子交给下一代。”她轻蔑地哼了声,“那个死老头子,大概是纵欲过度,才五十二岁就重病身亡。死前他立了遗嘱,锁在银行保险箱里,要律师得等到他死后第四年,才能公开那份遗嘱。我最恨的就是死老头子竟然让那个女人当遗嘱保管人,把保险箱的钥匙交给她保管。这什么道理?要保管也是由我或是我姊姊啊,哪能轮到那个女人?”
听完女人的抱怨,叶品妮有些明白自己为何会被绑来这里了。
“你要那把钥匙是吗?”她试探性地开口。
黄美娇吸进一口烟,然后重重吐在叶品妮的脸上,唇角斜勾起,“被你猜中了。看来,你也不笨嘛!”
“你早知道钥匙在我这里?”
“嘿,你不知道有钱就好办事吗?撒点钱出去,自然就会有人帮我查了。”黄美娇移动了下坐姿。
“那么,之前我挨枪,还有台风夜遇上强匪这两件事,也是你做的?”她从没想过,当时一个心软答应保管钥匙,竟会为自己惹来这种事。
“没错。不过我要澄清,我无意伤你,只是想吓吓你而已,怎么知道我找来的人下手那么狠。”她只是要人拿枪吓一吓叶品妮就好,哪知对方自作主张,直接给一枪,害她担心要是闹出人命,她真的就拿不到钥匙了。
果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