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钦玉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长一觉,全身僵硬不舒服,尤其是胸口以及右肩,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皮好沉重,让他睁不开双眼。
还有一件叫他奇怪的事,睡梦中,他老是听到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更厉害的是,那女人竟有办法边哭边骂他。
什么王八蛋、混蛋、什么他对不起她,还说什么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他拧起双眉,奇怪,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重要,重要到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相陪?
他不敢置信向来被人讥笑是个软脚虾、败家子的他,身旁竟也有个这么关怀他生死的人。
吴钦玉开始挣扎,一心一意想挣脱那笼罩着他的身子与知觉的无边黑暗,经过多时的努力,他终于自微张的双眼看到一丝丝的光线。
在床边守着他三天三夜的方媛瑷,看到他终于睁开双眼,她不禁激动得又哭又笑,紧紧握住他的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可知在你昏迷的这三天三夜里,我心里有多难受又有多煎熬吗?求求你,以后别再这么吓我好吗?我会怕,真的会怕,就怕从此会失去你。”
“媛瑷……”虽然吴钦玉的视线尚无法聚焦,看不清楚眼前那张娇俏的脸蛋,可从她说话的语气以及音调,他还是认得出这性情极为冷淡的女子,“三天不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得聒噪许多?”
他知道这女人性冷,极少开口,神情更是严肃的让人望之却步,今天她却如此反常,不只聒噪,表情更是多得让他眼花撩乱,这样的方媛瑷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她,反倒比较像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方媛瑷。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嫌我聒噪!你可知道若不是我,你早就一脚跨进鬼门关里。”真气人!想她这三天以来,一直待在他身边,他滴水未进,她也亦然;他粒米未吞,她也同样陪着他一起饿肚子,不管下人怎么劝哄,她说不吃就是不吃,更为了替他掩饰伤口,她连自己贴身的侍女小梓也不准进入房间,一切都靠她亲手料理。
没想到栈铿苦心,换来的竟是“聒噪”这两个该死的字眼。
可气归气,她就是无法如他这般的心狠,仍是担心着他。
“你是怎么受伤的?又是谁害你受伤的?”今天他若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说什么也放不过他。
“呵呵。”苦笑一声,吴钦玉软声央求,“我会告诉你的,可是你能否先给我一杯水,要不然我就算没被人杀死,也会渴死的。”
听他喊渴,方媛瑷急急忙忙走到桌旁,倒了杯水给他,看他欲伸手接过,她摇头反对,“你肩膀的伤口尚未愈合,还是由我喂你好了。”
“不必了,才这么点小伤,我忍得住。”不习惯让人服侍的吴钦玉,迳自举起右手,就想端水来喝。
这一动扯痛了伤口,他双眉一拢,痛得差点哭爹喊娘。
“受到教训了吧,我就说我来喂你,你偏偏不要,痛死你活该。”其实看他痛,方媛瑷的心里比他还痛,只不过嘴硬的不想当着他的面承认罢了。
不过在喂他喝水的时候,她可是很温柔的,瞧他喝得甚急,她还体贴地拍抚他的背部,以免大难不死的他,反倒被水给呛死了。
“还想喝吗?”瞧他三两口就把一杯水喝完,她也不等他的回答,迳自倒来第二杯水,他同样又是三两口便见杯底。
“我肚子好饿,你能否到厨房帮我找些吃的?”睡了三天三夜,老实说他饿得厉害,再加上先前失血过多,现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食物。
听见他的要求,方媛瑷立刻到厨房找杨婆婆。
“少爷肚子饿了,你快煮些粥,另外再煮些营养的东西。”
“没问题,我立刻去煮。”
把该吩咐以及该做的事情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