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还在错愕,甚至连姬蝶舞都还不相信他的来到时,他手里已经多出一条长鞭。没有人看得清他究竟是如何使弄那条长鞭的,只知道待他们回过神来,姬蝶舞已经被卷回黑岳天的怀里。
“这……”厉万金看着顿时空虚的怀抱,在无法置信的同时发觉绝地痛楚从自己的手掌传来,低首一瞧,他的掌肉竟然已经整个和掌骨剥离,成为血肉模糊的一片。
“她不就只是一个女人吗?”厉万金疯狂地颤抖着。就算他知道黑岳天会有怒意,也没有办法相信黑岳天的怒意会如此强烈。“为什么……”他的手!他的手……
“她不只是一个女人。”冷冽的微笑在黑岳天唇畔扬起,蓝色的眸子散发着地狱的火光。“她是我的女人。”
既然敢逃离,就要敢付出巨大的代价。
姬蝶舞模糊地想着,不知自己离开他之后的遭遇是否已经算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她很清楚,他不会放过她。
“还记得我说的那个代价吗?”黑岳天斜挑着眉,俊容平静无波,让人看不透他那双蓝色眸里的思绪。
姬蝶舞胡乱地点着头,想到了他回程的一路沉默。通常,他沉默得愈久,代表他情绪的翻涌更为严重。
她知道,她今夜肯定有一场苦头吃。
“我不会伤害你。”黑岳天唇瓣弯成让人惊悚的温和弧度,魅掌缓缓柔抚上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面颊。“你是我的,而我没有伤害自己的习惯。”他唇边凝着一抹残酷的温柔。
姬蝶舞往后一踬,水亮的美眸如受难的小动物一般瞧着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当两人脚步定下来时,她才发现,两人目前的方向竟不是他的房,而是一个她从来没到过的地方。
“你很好奇我要带你到哪儿去是不?”黑岳天微微一笑,彷佛已经看穿了她的疑惑。
她沉默不语,而他也不在意,唇边漾着浅笑,宣布答案,“囚房。”
姬蝶舞眨了眨眼,“你要将我关到里头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感到害怕。
或许,对她来说,他远比一座囚禁她的牢房更为可怕。
“当然不是关你。”黑岳天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巴不得你日日夜夜陪在我身边,怎么可能关你?”
“那是。”姬蝶舞的美眸倏地圆睁。“花儿?”她询问的声音轻颤着,几乎就要尖叫出声。
“聪明。”黑岳天薄唇绽笑,俯身在她颤抖的唇瓣洒落一吻。“是她放了你,不是吗?”
姬蝶舞全身跟着他的轻吻战栗得更为厉害。“不,是我,是我拿药毒了她,让她……”
“真的吗?”黑岳天锐利的眸像是能看穿她所有谎言。“不过,就算真的是你这么做,罪行也只会加到她的身上而已。”
姬蝶舞重重一愣,原来就已够苍白的容颜几乎要变成死白。“不……你……我可以……你为什么不关我?”
黑岳天唇边仍凝着那抹让人畏惧的邪美笑容。“我说过的,我不会伤害自己,而你是我的。”
“你……”姬蝶舞只是颤抖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拿什么句子来责骂他。她只觉得,所有形容邪恶的句子都比不过他这个邪恶的实体。
黑岳天薄唇蕴笑,将她领入囚房里。
人们的叫嚣声哭闹声求救声传入她的耳里,各色人或被关在铁栅栏之中,或正被行刑,那血腥的画面惨不忍睹。
黑岳天依旧笑着,将她领入关着花儿的囚房,随后命人将花儿吊在墙上。
“这是你得付的代价,我要你看仔细。”黑岳天唇边的笑冷厉更甚,撑住她几欲软倒的身子,硬是要逼她看个清楚。
姬蝶舞被逼得张开眼,看见娇弱的花儿神智几乎昏迷地被吊挂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