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极少出门的娘亲突然提议去看花灯,若不是人潮太多挤散了她和娘,若不是眼前男人那双邪美的蓝眸正灼灼注视着她,提醒着她未来可能的命运,她或许会觉得,方才所有的事,都不过是梦一场……
“娘?娘!”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位花样少女的声音融混在嘈杂的人声里,几不可辨。
姬蝶舞着急地叫喊着,生怕自己那不常出门的娘亲会在人群之中迷了路,忧心忡忡的她并没有发现,在她急急地寻着娘时,从后逼近的魔掌。
“娘。”就在她发觉前方有身影极似娘亲的同时,身后那双魔掌终于欺掩上她的口鼻。
她登时昏软,再也没有力气喊出任何一个字。
暗夜的邪恶在拥挤的人群里绑走了她,然而,在花灯的光明照耀之下,竟然没有人发觉。
花灯虽然光亮灿耀,却终究没有办法抵挡夜的黑。
脑子传来的刺痛让昏迷变得更为痛苦,姬蝶舞痛楚不堪地摆摇着螓首,在逐渐清醒的同时听见了身旁不同女人的求救声。
她霍地睁开双眼,随即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已经被粗麻绳牢牢捆绑着,身旁还有不少女子像她一般被绑得死紧,有的正声嘶力竭的哭喊,有的则正大声地求救。
她很清楚自己显然是被人贩子给绑了,而他们绑的显然不只她一个。这些人或许就是趁着灯节的热闹,进行着黑暗的勾当。
她眨了眨美眸,先试着绞扭身后的粗麻绳,却发现那不过是徒然,除了将她的素手弄得疼痛之外,并没有任何改变。
冷静。此刻只有冷静才可能脱离险境。
“别哭。”姬蝶舞淡淡地出声,轻柔却有力的声音在一片哭闹叫喊声之中反倒显得突兀。
没有女人有空听闻她的话语,大伙仍是哭嚷叫喊着。
“这样没有办法解决事情的。别哭。”姬蝶舞以出乎人意料的冷静说着,增加了音量之后,终于换来别的女人的侧目。
“那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够逃出去?你说啊!”女人歇斯底里地喊着,恐惧已经占据了人心。
“我不知道。”姬蝶舞摇首,轻轻地说。“我只是很清楚,再怎么哭,我们都逃不出去。”
稀落却响亮的掌声在她们面前响起,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步了进来。“说得好!”她斜眸觑着脸色苍白却冷静至极的姬蝶舞,红唇泛着淡笑。“不过,我得提醒你们。”她缓缓走到姬蝶舞面前,眸子对上她的。“就算你们不哭,你们依旧逃不出去。”
暗夜里,拍卖女人的活动悄悄的展开,摇曳的花灯在梁柱下晃荡着明亮的灯火,看来竟然有着如鬼火飘飘般的诡异。
台上的拍卖一步步进行着,台下的男人们争先恐后地喊价要着他们想要的女子,热闹的程度不下赏灯的盛况。
而正对着台子的二楼,是今夜的特别席,唯有身分格外尊贵的人,才有资格坐在那儿。有别于台下热闹非凡的景况,特别席上安静得彷佛未曾有人坐在上头。
“黑教主,您为什么从方才到现在都不说话?是不喜欢我们给您安排的节目吗?”意欲巴结黑岳天的男人紧张又谄媚地问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
黑岳天薄唇逸上浅淡的微笑。“怎么会不喜欢?眼前的一切是如此地俗不可耐,我应该要喜欢的,不是吗?”
“黑教主……”男人冷汗猛流,只差没有跪下来磕头了。
“今夜就到这里为止,不必继续了。”黑岳天唇边泛着过于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反而更让人丧胆。
语毕,他旁若无人地起身,迈步就要离去。
“黑教主!”男人无计可施,竟然跪下拉住了黑岳天的衣角。“你再看一会儿,最后有。”
黑岳天缓缓转过头,唇畔有着邪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