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怀锐……啊,可恶!她连想念他时都搞不清楚他是谁啊!
可不管如何,把血玫瑰拿到手之后,她就能向段怀锐证明,她其实是可以为了他得到或毁了任何东西的,一个血玫瑰算什么?
想到他以为她放不下秦那心痛的表情,虽然是他误会了,但她还是好难过,难过自己竟然让他失望。
不管他对她是认真的还是一时玩玩的,现在柴蕾觉得证明自己对他的心意是应该要做的事。
可是……“知道被骗了,我还认真个什么劲啊?”她觉得自己好没用。
总之,为了段怀锐、为了柯阳明,她一定要阻止这件案子发生。
没多久,柴蕾超乎想像的执着与野心勃勃的行动,果然在整个同业和艺文界传开了,他们都以为她为了争取大耀三十周年的纪念品设计,巴结到自动日夜为“十六世纪大国皇家后妃冠饰展”担任白天的解说人员,晚上则守在展场里。
许多曾跟她交手而头痛于她坚持高傲的人,也跟米小凤有一样的想法——原来她的倔傲只是年轻气盛,一旦有所求,巴结的程度比任何人还夸张呢。
不过这些耳语,柴蕾都不管,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夜,她照样在监控室铺好睡袋,躺着看手机。
那天从希南综合医院离开后,她再也没有回去过,但她委婉的向小珍暗示过,最好每天用讯息向她报告段怀锐的状况。
承认吧,她还是牵挂着他,只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竟然还爱着一个幻影的事实,她应该要失望的放下他才对。
看着手机上的讯息文字,她心痛了,大卫说,段怀锐的那种急症很有可能来自一件极大的心灵创伤,而且只要心伤一天未愈,随时都有可能会发作,但,偏偏只要他不愿说,没有任何人能了解他的病因并加以协助治疗。
到底是什么事造成他呼吸急促的情绪旧疾?她最爱的男人原来有那么巨大的心理阴影,大到足以压抑成疾,让他受到刺激时会引发排山倒海的情绪而昏厥,而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到底受过什么伤?为什么我都不晓得?”纵然伤心他骗了自己而选择断然分离,她仍对从前相恋时没看出他脆弱的那一面感到愧疚。“对了,在露天咖啡座时,他曾经失控的打过Finn……”那时,他脸色凝重的说“没有人可以被取代”
难道,他曾经因为自觉被视为可有可无而感觉被伤害了吗?
“该不会他以为我把他当成了“秦”的替代品,因为爱我而拚命忍受这样无奈又难过的情绪,结果在那天跟我吵架的时候爆发开来,引发一连串的情绪而昏倒吧?”
想到这里,她愈来愈想念他了,纵使他瞒她有错,可是她也对自己的粗心感到十分愧疚。
“若早知道他误会,那天我怎样都会把血玫瑰收下来的。”
柴蕾躺在监控室里翻来覆去,整个脑海里都是段怀锐。就在这时,她注意到各角落的十二架监视器都一一失效了,萤幕全出现杂讯或断讯。
“来了?”她紧张的跳起来。
守在展场各出入口和不时巡查的警卫,已经不见人影。
柯阳明心思缜密、计画周详,花了许久的时间收集资料,更从捷克、俄罗斯、美国找来三个专门窃取国际名品的一等一高手,解决警卫对他们而言,只是小伎俩。
“看来他们研究这么些天,已经熟门熟路的用自己的方法破除重重机关和撂倒警卫了。”
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后,柴蕾的心怦怦乱跳,寻思着要怎么在柯阳明到手前一刻阻拦他,而不要发出太大声响,被其他人发现他们。
因此她悄悄从另一个密道绕到血玫瑰的展示柜旁,等待柯阳明。
另一方面,柯阳明与俄罗斯的沙凯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