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蕾不解的看着他,问道:“经理已婚,还跟我单独去度假,这样行吗?”
吕经理惊愕,没想到她反应这么直接。他窘红了脸,有点恼羞成怒,要不是了解她一向不谙人情,他一定会认为她是在故意挖苦他,因为事实上这两年来,她对他的暗中示好全然不解。
“呃,我是说,经理带着一家三口跟你一起去,或许能算团体价。”
“不用了啦,经理。”柴蕾果然没发现他的别有居心,只是牵强的苦笑一下,“我目前什么打算也没有。”
“你不是一个万事都要计画的人吗?”
柴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发现,自己其实是个除了工作和学业外,就什么事也无法计画、无法处理的人。
待走出公司大楼,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空虚,一事无成、一无所有,做人还非常的失败,唉!
今晚在“Crazy Night”PUB,气氛被炒热到最高点,喝得酩酊大醉的柴蕾被PUB老板拉到吧台上,高高的站着。
“我们谢谢这位‘犁田’小姐,今天晚上十一点以后进场的所有人,你们的消费全由犁田小姐买单!”站上吧台的PUB老板老酷像为胜利的拳击手庆祝一样,高高举起柴蕾的手。
“哗!耶!”全场客人欢声雷动的鼓噪着,“犁田!犁田!犁田!”
柴蕾的名字从以前就常被朋友倒过来念,用台语取了个“犁田”的绰号,所以老酷将她推至吧台前的时候,她就用这个绰号当作自己的化名。
醉醺醺的她双手高举,哈哈大笑的接受所有人的欢呼。
这十天,她没出国也没替自己安排什么行程,而是找了一堆平常生活无趣的自己绝不会做的事来做,例如夜夜泡在PUB买醉跳舞,像个挥霍无度的嚣张小姐那样洒钱;例如在五月天演唱会场地外临时跟黄牛买票,硬要挤进一堆人里跟着摇头呐喊……
这些,都是她这个被称为“方块”的工作狂柴蕾从来不会做的事。
一来没时间,二来她原本就没其他的嗜好兴趣,唯一有热情的事就是工作,所以也习惯了由工作来主宰的规律生活。
而她现在就要做另一个不同于那个自己的女人,她知道喝醉后的她是个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疯子,可以好好的放纵。
“有人要把我带回家吗?”果然,她豁出去的扬声叫道。
“哇!带回家!带回家!”现场的气氛被她带到最高点。
已经喝了三大杯深水炸弹、两瓶伏特加和Martini的柴蕾笑嘻嘻接受欢呼,带着醉意的脚步有点不稳,这一晃,三吋高的鞋跟在桌缘踩空了,整个人往一旁栽去。
“哇!”众人为她紧张尖叫,幸好因为人潮拥挤,她刚好摔在一个站在吧台边的男人身上。
看到有个人摔落在眼前,段怀锐当然下意识的连忙伸长手去接,当时有个女人正无理取闹的质问他,扬手就要甩他耳光,哪知就在这瞬间,摔下来的人刚好被他接在手里,那记耳光就不偏不倚甩在她脸上—
!
“啊!”柴蕾吃痛的呼了声,浑然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摔下吧台,痛的应该是摔到脑震荡的头才是啊,怎么会是脸呢?
段怀锐也为这番巧合傻了眼,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不禁失笑。
女人见自己打错了人,一时也不知所措。
“咦?你打我?”柴蕾抚着热辣辣的脸,意识到自己被打后,趁着醉意愠怒问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打你。”
“你为什么打我?”柴蕾扬高了眉,语气充满不悦。
“我说了,我不是要打你。”
“你敢打我?我要你好看!”一喝醉就变了个人的柴蕾根本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