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擦拭手掌的伤口,然后命令她。“把裤脚拉起来。”
意思是他要看看她膝盖的伤吗?可是她是姑娘,男女有别,那怎么可以——
“不、不用了,我的膝盖没事,不用麻烦殿下了……”
“你怕什么?不是男子吗?难道以为本宫会对你有兴趣?”他故意这么说,明知道她是女儿身,却要试试她。
这……他说得对,如果她拒绝了,不代表心里有鬼吗?
未央紧张不已,小心地拉起裤脚,露出同样擦破了皮的伤口。
李重熙一见那伤口,英眉很快皱了下,却又迅速恢复正常。
当他伸出手,霸道而温柔地握住她白嫩的腿时,她心里忐忑了下,一时间,她只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热度,什么都没法想……
她恍惚似地望着他的俊颜。幸好他的目光不在她的脸上,否则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小脸有多红,有多难为情……
他从容地为她清理好伤口,然后将另一半巾帕缠扎于她的伤口上,半拉半抱地带她站起身。“试试吧,还行不行走?”
“还可以……”她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照顾天琅太子?”李重熙见她气势转弱,忍不住揶揄她。“换作我,肯定不会要你这种无用的随从,你不如回去南襄国待着好了。”
“我……我不能回去。”她赌气地抬起头。
“为什么?”
“因为……”她望着他的脸,心里乍现的理由却说不出口。“因为……”
如果说是因为他,他会怎么想?
会以为她有问题吗?还是以为她还把他当成子玉看待?
“罢了,反正那理由与我无关。”李重熙见她吞吞吐吐,便冷淡重申。“你只要记住,本宫并不是子玉,也不认识什么叫子玉的人,日后不要再胡言乱语就够了。”
见他又动怒,未央也不敢多说了。“是……”
“还有事吗?”
“我……”未央抬眼,忽地瞄见梅树,遂鼓起勇气地问:“对了殿下,那棵梅树……你刚刚一直看的那棵梅树,它怎么了吗?”
闻言,李重熙的脸色瞬间由怒转沉,像是未央刚刚见到的那样,闪过一丝忧伤。
可那只是很短暂的瞬间,因为转眼,他便藏住那抹忧伤,对她冷淡地丢出一句。“它不会开花。”
“不会……开花?”
“对,只是因为它不会开花。”说出这句话时,虽然轻描淡写,可只有他自己感受得到那火烧般的心痛。
就跟这棵曾经因火纹身而永不开花的梅树一样,他的心也跟它一样受罪,每当他看见梅树,便会这样痛上一回。
“殿下……”
“够了,你回去吧。”像被她狠狠触痛了心,李重熙终于不再应付她,背身走进别院。
窦未央难言地望着他的身影,明知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惹恼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就算他不是子玉哥哥,她也不想看他难过的样子,不想他跟子玉哥哥一样。
因为那样的他,只会让她想起子玉哥哥,更想接近他而已……
不明白地望向那株梅树,她的眼前再度浮现他刚才的模样,于是她也学他蹙眉,望着那株没有花的梅树,不知道望了多久……
未央回到别院的时候,窦天琅跟出月还没回来。
刚好锦亨园的总管送来新鲜花材,于是她想到梅树之事或许可以问问这总管。“总管大人,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可不可以请教你?”
“当然,小兄弟请说。”
“我在雕龙太子居所前的花园看到一株很老的梅树,您知不知道那株梅树?”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