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即使欣荷在生气难过,最后还是顺了自己的意思,而他呢?却又这么不知感激。
自己真的错的好离谱,靳海扬想哭又想笑,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却不肯去正视,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欣荷爱他就会容忍下去,他真是个自私的混蛋,她会要求离婚也是应该的……
靳海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真的要让她走吗?还有他的孩子,他这么能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两人之间的裂痕更深,不断地折磨彼此而已。
他是该好好地想一想了。
到了晚上七点,靳海扬煮了一小锅的稀饭配上肉松,还有煎了荷包蛋,然后把欣荷叫醒,想让她多少吃点东西。
欣荷静静地吃着伴着肉松的稀饭,索然吃不太下去,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让孩子饿到,所以还是勉强的吃了一碗。
“你能……给我几天的时间想一想吗?等展览结束之后,我再给你答复,只有几天而已,不会太久的。”靳海扬抹了把脸,艰涩的开口。
“恩。”听他说得恳切,欣荷又怎么能拒绝这个要求。
“谢谢。”靳海扬扯了下嘴。
“你……”欣荷又何尝好受,她也没想到两人会走到这一步。“你怎么不吃?”
“你再吃一点,其他的我来解决。”靳海扬又帮她盛了半碗稀饭,剩下的他都吃光了。“待会儿在回去躺一下,要是有不舒服要告诉我。”
欣荷嘴里的稀饭伴着泪水咽进喉咙里,只能用点头表示。
他们可以度过这一关吗?
还是终究要走上离婚的命运?
两人心里都不约而同的这么想道。
接下来几天,靳海扬都待在工作室,虽然这次展览的作品都完成了,可是他不想让自己闲着,只有工作才能让他忘记心中的痛苦,于是他除了吃饭,可以说是不眠不休的投入创作中。
靳海扬脑子里有一个很明显清楚地影像,一直在催促着他,要他快点把成品做出来,从石膏模、在灌制蜡模到修正蜡模,他几乎像是疯了似地卖力工作,让送三餐来给他的欣荷好担心,只能打电话让齐姐请她过来,也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她。
“不用管他,不会有事。”齐姐倒是觉得这样很好。“等他把作品完成,就会恢复正常了,这是他发泄情绪的方式。”
“可是……”欣荷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齐姐示意她出去再谈。“难道你要收回离婚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欣荷着急的说。
“是该给这个臭小子一个当头棒喝,免得他那装了石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齐姐一脸赞同。“你做得很好!”
欣荷听了不禁热泪盈眶。“真的吗?可是我却好怕他从此更封闭自己。”
“如果连失去你都不能让他彻底醒悟,那也是他活该,也表示他爱自己比爱你还多,那么你在继续跟他耗下去也不会幸福的。”齐姐用旁观者的身份分析给她听。“听我的话,不用担心。”
两个女人同时回头往里头忘了一眼,只希望这次靳海扬不会让他们失望了,真的愿意走出心中的阴影。
就这样,直到展览会的那天清晨五点,靳海扬彻夜未眠的将作品做最后研磨抛光的步骤之后,终于大功告成了。
靳海扬看着眼前这座长宽高都差不多一尺的圆形物体,透过光线,里头仿佛有水在流动一般,那代表这母亲的子宫,而充满羊水的子宫里有个约莫十五公分大小的婴儿,正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嘴里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安稳的熟睡着……
这是他的孩子。
靳海扬伸手抚摸着正孕育这生命力的冰冷表面,泪水就这么滑了下来,他真的好爱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