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换上睡衣、吹干头发,己是两小时后。
她又回到厨房,很慢很慢地煮了壶香浓的奶茶,将煮好的奶茶斟入茶壶,和精致漂亮的瓷杯一起放上托盘,然后捧着托盘来到书房门前。
分出一只手,轻轻叩响门靡,无人回应。
她等了一会儿,旋开门把。
「非,我泡了奶茶。」
低柔的声嗓犹如微风,很快地消逸于夜色当中,她眨眨眼,看见书桌上摊放着一叠文件与资料,可他不见人影。
她困惑地流转眸光,这才发现他睡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沙发的长度不够容纳他一双长腿,以一种迷人的姿势单腿屈起。
他略显窘迫地躺着,双眸紧闭,墨密的睫毛好看地蜷伏,鼻间吐着规律的气息。
她不声不响地放下托盘,倾身俯望他。
他睡颜安宁,方唇微启,带点孩子般的稚气,一手不安分地搁在椅背,另一手往下垂坠至地。
怎么有人能睡得如此放肆又如此可爱呢?
夜凉如水,她担心他感冒,想唤醒他回卧房睡,但转念又犹豫,悄悄拿来一床薄毯,盖在他身上。
她以为自己动作很轻,却仍是惊醒了他,掀开眼帘,墨深的眼潭映照她离他很近的容颜。
她心跳乍停,尴尬地弯弯唇。
「抱歉,我没想吵醒你。」
他默然不语,依然用那双她参不透的眼盯着她。
她勉强扬笑,「我只是想帮你盖被子而己,你……继续睡吧!今天在医院忙了一天,明天还要帮病人开刀,你一定累了,我不吵你。」
语落,她转身就要离开,甚至不打算邀请他回房。
因为她猜想,他八成会找个理由推托,她不想将场面搞得难堪。
她忽然想起什么,停步回头。
「对了,我煮了奶茶,你如果想喝……」
一只大手突如其来地擒住她手腕,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己经被他拉进怀里,上半身压在他身上。
她吓一跳,心韵评然加速。
「你、做什么?」
他没说话,双手定住她,不许她挣扎。
「楚楚。」
他唤她,那低沉沙哑的嗓音令她没来由地酥麻。
「干么?」
「我不想喝奶茶。」
「那你、想喝什么?我去帮你泡。」
大手拨弄她秀发,那粗砺的掌肤彷佛在按摩她的头皮,一道电流倏地由头顶窜下,直抵她蜷曲的脚趾。
他在干么?
她想问他,言语却梗在喉咙,就在她心乱如麻时,他忽地按压她后颈,不由分说地亲吻她的唇。
他吻得很急,迅速加深,一点也不从容,好似怕机会稍纵即逝。
可他为何要急呢?
她不懂,在昏沉迷蒙间,与他激烈地相吻——
她是他的妻啊!只要他愿意,她不介意与他吻上一整个夜晚。
他急促地吻她,灼热的唇沿着她脸缘向下蜿蜒,一路烙下印记,她圆润的耳垂、优美的颈弧,直到被他咬开蝴蝶结的酥胸。
感觉到他滚烫的唇舌正在她胸前肆虐,她羞红了脸,又忍不住期待。
「非,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吗?干么不回房间?」
她娇柔地问,其实没什么用意,只是想床上比较舒服,但他听了,却似被冷水浇醒了,霎时恢复理智。
他用力推开她,她防备不及,微微跟跄。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他没立刻回答,敛眸似是深思,再扬眸时眼神己判若两人,冰封如极地冻原。
「你回房睡吧,我还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