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才能平抚他快溢满出身心的怒气与情焰。
「『魂神之躯』是你一定要得回的,既然如此……」再俯下的面庞,贴着她嫣嫩的面颊,感觉到「魂神之躯」所传递来的灵力状况。「对你,朕只想捧在心上、挂在心上,但你却喜欢一再回避,隐藏自己的心。」
洒落的月晖开始像转动的光环,随即像落幕般垂降地面,整个寝宫内顿陷一片幽静、暗沉,连窗外的月光都照不进般,不见任何一丝光源。
当月华淡采再起时,竟是从地上缓缓释放出珍珠似的光晕,点点透出,从月帝所立的四周,月灿精华所化的浅白、淡黄,还有细碎的琉璃微光,无数大小不一的光点纷飞而上,「魂神之躯」也从月帝双臂飘移出,点点清光慢慢覆满半空的娇躯,当微蒙柔光转至刺眼灿华时,「魂神之躯」与光华同化。
月帝伸出右掌,将全部的月灿浩华尽收于掌,随即再摊开的掌心,跃动着五、六颗璀璨晶亮的紫粉色光点,他将掌心中光点按入左胸膛,直至指缝中宣泄出的烁光敛去,整个寝宫再次恢复原状。
「既然朕的心早栽在你手上,却始终被你『无心』以对。」他拉开半敞的衣襟,就见一朵粉色樱花像宝石般透出浅浅辉泽,嵌烙在平滑的左胸口。「现在『魂神之躯』的『化灵』就镶嵌在朕的心上,你,春之圣使够胆,就来取走朕的心吧!」
看向落地大窗外,北方的夜空,星辰的起伏中,依然蕴藏着那份属于远古时期便有的神秘与幽诡。
「飞飞,朕期待与你的北方相见!」
揪心、牵肠的折磨,虽对她的欺骗和回避几度大怒,最后总是包融。毕竟她的安然无事胜过一切,现在这每一分、每一毫所堆出的,是如天高般的情债,月帝决定要这白发人儿开始偿还!
「滨暮」是「云境迦国」邻近的一座小城镇,此地日夜气温两极,白昼温暖,入夜却有北方的寒冷气候,土地上所种出的果物都不同于温暖的东南大地,来往的人皆是一身长形衣衫。
一身旅者装扮,戴着兜帽的白发少女,悠坐一处荒废神殿外的石栏栅上,淡紫双瞳兴看这处小镇风情,思绪沉浸在日前一入「荒蜃芜地」,和魔使者的互动中。
「看起来,这段时间,春之圣使有了非常『精采』的遭遇呀!」
没有空间,充满各种雾蒙色彩的「荒蜃芜地」内,举目所见皆是过眼的浮光掠影;隐隐山边绿影,淡淡阳光耀灿,甚至像在各种朦胧色彩中,抽出单一色彩,泼洒在四周晕染无限的空间,入眼却始终是朦胧幽影,掠晃即过。
在这诸色耀影中,一道挺拔的身形,像融在雾蒙色彩中,又像独立而出,似见清晰高俊的身影随又隐敛淡去。见到出现眼前的魔使者,兰飞右手马上放上左肩躬身行仪,这是光城圣使面对「人界三贤」的敬意,但对方奚落的声已再至。
「魄体不全、灵力的气断续不济,更令人哀悼的是,一个即将成为『银月古都』之后的人,竟然会身中月帝的『界影术』,这是另一种夫妻失和吗?」修挺俊影,双手环胸的再次打量她后,戏谑地道:「如此惨状却连圣兽都不随身,啧啧,是自信还是荒谬过头成无知?话说回来,本魔使看过历代以来的四季之首,还真没见过哪个像你一样,中招中这么多,还中自家人的招!四季之首,路途多险,自己保重。」
「谢过魔使者的关心,这一年来是坎坷,锻炼身心了点,一切兰飞应付得来。」有求于人,「人界三贤」更是「光城圣院」历史上互动密切的人,不宜冒犯,所以唇角再怎么抽动,气再怎么上涌,牙磨一磨也就咽了。
「这么说,你春之圣使这一年本领锻练得非常不平凡了?本魔使想代『光城圣院』一试四季之首,不知春之圣使是否赏脸?」
「兰飞岂敢劳动魔使者,据闻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