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泽崎吧,我跟绫是亲如兄弟的生死至交。”泽崎刚看了眼还是眼巴巴望着莫解语的南川绫,没错过对方脸上的不悦。
“我长话短说吧,莫小姐,三天前你突然在凌边家消失,如今渡边家以及泽田家那边,已经派出最精锐的人员来寻找莫小姐你的芳踪,为了避免绫跟两家的人正面起冲实,所以我身为绫的上司,理应在事情变得更棘手前做点什么。”
“消失?,莫解语被这个消息有些惊到了,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南川绫,只见他脸上一派淡然。
“南川他……”因为离开渡边家时,她是被南川绫抱着走的,虽然她没有挣扎,但那一幕看起来极容易令人产生误会,所以来到古宅的当天,她便要求南川绫替自己向渡边家交代她的去向。
但现在看来,南川绫并没有这样做,而事实上,莫解语也记起来那天他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保证,所以他压根算不上是违背了承诺。
“我的话已经带到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等莫小姐决走好之后再通知我们。”泽崎刚优雅地欠了欠身,带着几个出生入死过无数遍的兄弟,在南川绫彻底发飙前一同离开。
“我说刚,这次绫一走会恨死你。”风隼人瞧见了莫解语脸上的不悦,忍不住提醒着这个总是帮倒忙的男人。
“危险总会教感情升温的,我也是这样子才把老婆追回来的。”
“你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泽川了平心有戚戚然地说:“我就怕绫一发起火来,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
会吠的狗不会咬人,同理可证,平日越是沉默的人,一但发起飙来,其他的人只能坐以待毙,端看对方想要怎么整治自己。
闻言,泽崎刚顿了一下,的确,面对发飙的南川绫时,自己也是束手无策,只不过现在他却无所畏惧,因为,“只要人有了弱点,他便不再是无敌的了。”
“你的意思是……”
“先跟莫小姐打好关系,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去求她救命就好了。”
“要一个女人救你,这话只有你说得出来。”几个男人一致地朝泽崎刚扔去一个鄙夷的目光。
“怎么会说不出来?前提也是莫小姐对绫而言,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才可以这样吧?”
他不会看错人的,只要莫解语对南川绫交出真心,那么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击倒南川绫了。
只是,莫解语能够守护住南川绫的心吗?
沉默在几个男人离开后开始蔓延。
莫解语在等,等着南川绫的解释,只可惜她等了又等,他只是一如既往地用着那双浅色的眼眸看着自己外,一点也没有打算开口讲话的样子。
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南川绫的性子就是不爱说话,但是谁可以告诉自己,怎么样才可以让自己的血液冷却下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忘了什么时候,有过像现在这样激烈的情绪了,她太习惯看淡一切,习惯以淡然的态度去面对所有顺境或逆境,因为她总告诉自己不要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但今天她很生气,为什么生气?是气他没有替自己交代渡边家她的去向?还是气自己,因为一时的任性,所以才会弄出连么大的事情来?
她仔细地想了又想,似手是后者居多。
如果当晚她愿意再忍耐一下,就不会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只要她再忍耐一下的话,南川绫就不会因为这样而成为众矢之的。
都是自己的任性害了他。
莫解语轻叹口气,垂下眼,要自己平复情绪,她不要在情绪波动时去谈事情,那太不理智,说的话也往往不是出自于自己的真心。
她沉默地坐在回廊上,垂着颈,却永远都不会知道,南川绫有多不愿意看到她这副惭愧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