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的寒冽。
“你变了。”
“我没变,我始终是那个宋怀青,只不过我习惯用好对待好人,用恶对待坏人。”
“在你眼中,我是恶人?”
“是。”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你为什么要替她来对付我?邵关关哪里比我好,她不过是贱婢出身,她什么都不会,她没见过世面,她没有才情、她连美貌都算不上,这样的女人,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他没回答她的话,却反问道:“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感觉到挫折,觉得被打击了吗?”怀青静静凝视着她。
谷嘉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所以不知道如何应对。
须臾,怀青莞尔道:“是的,你感觉到了,所以你用加倍的恶毒来反击,发泄心中怨念。
“今天如果换成关关处在你的位置,她的解决方法不一样,她会把流言化作嘴角一抹轻笑,她会将挫败当成登高的台阶,她会把痛苦当成通往成功的磨练,就算闯不过、打不赢,她也会说:无妨,何处没有柳暗花明又一村?谁说退一步不会海阔天空?
“她是那样豁达的女子,有机会便抓住机会,没有机会也不会去折腾别人,这是她和你最大的不同点。”
“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真有这么好?”谷嘉华眼底满满的不屑。
“没错。她贫穷,所以立志过好生活,但是她有了银子,想到的不是自己吃好穿好住好,而是先办了幼稚园,给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机会,企图改变他们的人生。
“她有下人,但是不打不骂不对他们耍威风,她从不认为谁卑贱,她总说世间人人平等,下人们不过是用劳力换取未来,和她并无不同。谷嘉华,你比不上她、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丢下话,他转身道:“怀丰,外面的人让你处理。”然后走出谷家大厅。
“是,大哥。”怀丰应下,转头问:“谷娘子,请问你打算怎么做?是让他们继续在这里闹,把能抢的抢光、能砸的砸光,还是直接给点银钱,让他们把家人给领回去?”
“我为什么要对那些贱民妥协?”
谷嘉华高傲地抬起下巴,要不是他们那些贱民的存在,她今天不会输得那么惨,她是堂堂尚书府千金,何必与他们周旋。
怀丰没反驳她的话,只是笑着说:“既然如此,那我把衙役带回去了,这件事情,就请谷娘子自理,本官处理不来。”
见他要离开,徐嬷嬷急急拦住怀丰,她当家的已经被打破头,现在还出不了门寻大夫进府诊治,再耽搁下去,谁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
她跪地哭求道:“宋大人,你就帮我们一把吧,把那些暴民给轰出去。”
“暴民?他们一未杀人、二未掳人,如果要称暴民,这屋子里倒有几个。”他冷讽道,连最后的面子也不顾了。
见怀丰态度坚定,徐嬷嬷只好转身去求谷嘉华。“小姐,咱们先忍住这口气,日后再讨要回来吧!”
还想讨要回来?果然贼性不改。怀丰冷冷看徐嬷嬷一眼,心想,怎么替这个老虔婆谋个“前途”。
徐嬷嬷求上老半天,谷嘉华终于松口,徐嬷嬷急忙进屋,拿出下人的身契和几百两纹银。
怀丰让吴卫接手,出门去处理那些“暴民”。
望着怀丰的背影,谷嘉华气恨难平,她咬牙切齿、喃喃自语:“宋怀青,你一定会后悔,一定会后悔这样待我!”
元宵刚过,公门开衙,幼稚园开学。
年终庆过去后,商业区的生意冷淡许多,但名号已经打响,许多百姓把云湖商业区当成旅游、购物胜地,所以就算生意清淡,也不会比其他街上的商家差。
在年终庆的表演后,幼稚园里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