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弄好,还会被她反咬一口,说丫鬟背主、遭人收买。
他要的是真凭实据,要的是众口烁金,要的是可载舟亦可覆舟的民意。
玉珂被拖下去了,不多久,重重的板子打在人肉上的声音、玉珂哭天喊地的悲呼,满屋子下人眼里都有着兔死狐悲的沉恸,谁也说不出半句话。
好得很,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怀青眼光射向小梨,她心头一惊,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小姐饶命,我不知道什么阴谋诡计,我只是帮谷娘子送东西给大小姐、二小姐,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见玉珂的惨状,她哪里还敢揭发谷嘉华恶行恶状,她只能哭个不停,希望博得主子同情。
怀青似笑非笑地看谷嘉华一眼,道:“这里是宋家,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你还是赶快搬出去才恰当,总不能从宋府嫁进宋府,于礼不合。”
“泉州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让我搬到哪里?”
“有银子哪里行不得?在外头买个小宅子吧,尽快搬出去,我可不希望蕥儿和关关又被你给害了性命。”
撂下话,他朝还在磕头的小梨瞥去一眼,甩袖离开春暖阁,这个人杀不杀都无所谓了,只要谷嘉华身边的人知道她有多手残心狠就足够。
怀青一走,小梨松口气,这代表大少爷饶过自己了吗?她眼巴巴地望向谷嘉华,求她一纸特赦令。
谷嘉华冷笑,她没那么天真,会以为怀青这番作态是要饶过小梨,才不是,他这是在逼她出手。
谷嘉华厌恶地瞪小梨一眼,别开脸挥手道:“拉下去,杖毙!”
杖毙……瞬地,小梨一张脸色变得惨白,连呼救声都喊不出来。
新燕猛地别开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颗心脏跳得很凶,是她害的、全是她害的……是她用银钱说动小梨出卖主子,是她诱使她背主,但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啊。
她与绿杨互视一眼,眼底都带着恐惧,星临心头微动,她望向花隐,花隐苦笑,能够明白她们的感受,她们只是二等丫头,未曾经手肮脏事,不像她和玉珂、星临,很快地……很快她们就会落得和玉珂一样的下场吗?
低头,花隐迅速将泪水憋回胸口,再抬头时,眼底已经带上冷静。
她静静地看着主子狂怒地将屋里摆设砸得粉碎,静静听她一句句骂着:贱女人、下作胚子,也静静地听着徐嬷嬷轻声安抚主子。
在谷嘉华将满屋子东西全数砸烂后,她累得气喘吁吁,方才坐下,星临瞄绿杨一眼,她与新燕赶紧蹲下身收拾满屋子凌乱,而花隐快步走到耳房,替主子泡来新茶。
新茶冲好,花隐犹豫了一下,待茶叶泡开后,往里头添上冷水,才送进厅里,绿杨、新燕已经退了下去,只有星临还在里头垂手侍立。
花隐送上茶并退到星临身边,低着头,听着徐嬷嬷低声对主子说道:“小姐,千万别生气,生气便落了下乘。”
“我能不气吗?宋怀青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日后我这个主母要怎么当?他要赶我出去,奶娘你听见了吗?他居然要赶我出去!”
她深吸气,仰头把茶水吞进肚子里,看见她的动作,花隐悄悄吐气,幸好多留了点心思,否则主子被烫了口……她听着外头还啪啪作响的板子声,心头一阵惊悚。
“搬出去就搬啊,咱们又不是没银子使,难不成还住不起比这里更好的?”
“你也替他们说话?我不搬,我这一搬,外头的人会怎说话?”
“小姐这样想就不对了,明儿个我让我那口子出去探听探听,哪里有好房子要卖,咱们便敲锣打鼓把它买下来,用得还是宋大人的名字,外头的人定会联想,这是宋大人为顾及礼仪,才会花这笔钱,把婚礼办得圆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