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自己的,要是果脯有虫的消息传出,儿子还要不要开店?人家帮他们这么大的忙,不知道心存感谢、反倒背后说嘴,连她都觉得过分。
关关没理会赵大娘的满脸歉意,似笑非笑地冲着她女儿说:“赵娘子是鲜花吗?那可糟糕,恐怕咱们附近几里的牛,从现在起都不敢拉屎了呢。”
“你!”她不是不能回嘴,只是方大人就在旁边,若非需要顾虑形象,什么下作胚子、小贱人、有娘生没娘教的……骂人话多了去。
因此,她只能憋着嘴,可怜兮兮地望向怀青。
怀青还是维持着脸上的一贯笑意,春风和煦、让人别不开眼的笑,他轻轻对赵娘子说道:“方某不知赵姑娘对在下的前程这样关心。”邻里尚不知他已认祖归宗,因此仍以方姓自称。
他这是想护邵关关?
赵娘子气了,不得不替自己辩驳几句。“这、这……不都说,没那个风,就没那个浪的吗?虽说方大人性子清高,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总得防着别人说谣言。”
“既然赵娘子知道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还望娘子往后别四处说,要是再有胡话传出来,赵娘子大约不知道,我这人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
怀青眼色一凛,赵娘子全身突然打起寒颤,连话都说不出口了,眼见恐吓效果达到,他转头望向赵大娘,才一转眼,立马又是春风和煦。
“赵大娘,本没想到此事会造成大家的困扰,既然有谣言四传,下回还望赵大娘帮我向同乡亲分说几句,就说关关姑娘是我未入门的妻子,丈人弃世,我不忍她一人孤苦无依,便将人给接过来,待孝服一除,即刻举行婚礼,到时还请赵大娘、赵大哥来喝一杯喜酒。”
“自然自然,到时席宴上的果脯,我们家全包了。”赵大娘笑道,就说嘛,关关姑娘怎么看都是个好姑娘,哪有别人说得那样不堪,她还挺身帮过李二家的呢。
“多谢赵大娘,下回若是还有人……”他适时扫了赵娘子一眼。
“我会、一定会,再有人敢胡说,我肯定几帚子打得那人下不了床。”赵大娘也跟着瞪自家女儿一眼。
怀青撂下话,牵起关关的手,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只不过一转身,两人的脸色瞬间转变,关关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中抽回来。
怀青心底明白,说道:“你气我了,对不?”
“冤有头债有主,我气你做啥?”
“你在气我姑息养奸,气我维护小人,气我为了那劳什子的恩义,硬在身边留了条毒蛇,给自己添麻烦,只是关关,我没办法辜负恩师的临终请托,给我一点时间吧,等有了准确的音讯,我会处理她的。”
关关瞅他一眼,心底明白,古人讲究道德仁义,那是他花一辈子学习而来的,根深柢固的事,她怎么能教他轻易改变?
叹气,头轻轻往他肩膀靠去。
“对不起,这次,我会妥善处理的。”
关关想嘲讽他几句,女人哪有那么好处理?又不是公文。
不过关关没讲话,因为这场战争的主角不是她,她不想指手划脚、不想指挥他在哪里布兵,她只想……相信他。
家门打开,谷嘉华冲出来,她扯住怀青的手臂,忘情问:“怎么样?宋家人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羞辱你?有没有欺凌你?”
关关翻白眼,演得太过了,他是回去认祖归宗,又不是回去被众人扫射,知府身分摆在那里呢,巴结都来不及了,还会拿枪对他?
见她心急模样,怀青淡淡一哂,敷衍道:“没事的,你别担心。”
“教我怎么能不担心,宋家对你和云丰造成多大的伤害,要不是皇上非要你到泉州来当这个官,你大可以一辈子都不与宋家人牵扯。”她说得同仇敌忾、忿忿不平,好像两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