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空一切的恶名,既然人家把梯子搬到脚边,他们何不顺着走下来?
“二弟、三弟受苦了。”宋怀恩接下怀青的话,脸上净是安慰。
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竟未受到口头刁难。现在怀青、怀丰重返宋氏大门,接下来,就让那些等着看他笑话的商户,睁大眼睛、好好瞧着!
叔公见兄弟三人一团和气,笑着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怀青、怀丰总算苦尽甘来。你们的爹是个善心人,一生助人无数,定是冥冥之中种下善因,才结得如此善果,见你们三兄弟各个成材,他在地下也会感到安慰。”
宋怀恩、怀青、怀丰闻言,齐齐起身,走到父亲牌位前,行一鞠躬礼,方落座。
“既然你们三兄弟对分家都无异议,那么今天就在各位长辈的见证下,把这件事给办了吧。”
“是。”三兄弟同声应和。
叔公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展阅。
他一字一字缓慢念道:“祖产有宗祠附近田地两千亩,发家铺子八处……祖产之外,还有东府大街铺子三间、平和街铺子两间……桂花村庄园一处、水田三百亩、旱田五百亩,林家村果园两百亩……”
林林总总加起来,宋家二房共有五十处铺面,以及八千亩田地,白银二十四万两、黄金一万零五百两,这笔财富远远比三兄弟父亲在世时,多上将近两倍,可见得宋怀恩是个有经营本事的,在短短数年内能将家产扩充成这样,不容易!
“对这份家产,你们有意见吗?”叔公问。
“没有。”三兄弟再一次回应。
嘴巴上这样说,怀青却暗暗在心底拨算盘,他们是庶子,依照过往旧例,他和怀丰各能分得一成家产,这笔意外之财大概会让关关乐上好几天,想起关关,怀青忍不住眉眼飞扬。
叔公续道:“照宋家旧例,祖宅田产该留给嫡长子传承给下一代,扣掉祖产,其余的八成给嫡子,两成给庶子平分,要是嫡子众多,则不论嫡庶,将所有财产平分。”
后者条例是在防嫡子数目众多,庶子稀少的情况,就像宋家三房,嫡子五个、庶子只有一个,分派下来,庶子分得的反比嫡子还多。
叔公说完,再看向三兄弟,没有人说话,于是叔公清清痰,喝口水,继续往下说:“照理依规矩,扣除祖产,怀恩应分得八成,怀青、怀丰各得一成。
“但日前怀恩找上门,同我商议,道两个弟弟在外头吃了许多苦头,虽子不言母过,但此事确实是他母亲一手造成,怀恩愿意将祖产之外的财产一分为三,三兄弟各得一份,弥补对弟弟的亏欠。
“所以三兄弟每个人可得铺面十六间、田地两千亩,白银八万两,黄金三千五百两,我这里已经平分成三份,你们各自拿去看看,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按下手印。”
这回不只怀青,怀丰也吃惊不已,他们没想到宋怀恩会这么慷慨大方,那里面的财富有七成是来自他亲手经营,他怎舍得?
“这样的分法,虽不合宋家旧例,但也足以看出怀恩对待两个弟弟的情分。”叔公道。
满屋子的宋家族人也惊讶得阖不拢嘴,这可是一大笔财富呐,宋怀恩怎拿得出手?
他这会不会巴结过头,难道怀青、怀丰兄弟当真会因为这些银子,把过去之事给揭过?
但是在短暂的惊诧之后,怀青、怀丰想通了。
怀丰低头微哂,宋怀恩是心急火燎了吧,云湖商业区两百个铺面,泉州大小商户多少都能买到几间,但宋家没分。
哥哥升了知府,商业区之事便落在他这个县太爷头上,关关的法子一个比一个惊艳,并且每个点子都得到惊人效果。
开幕那天虽然只有六、七成的店家开卖,但关关办得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