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你不必对她有敌意,她害不了你、害不了蕥儿,就算蕥儿因为她被训,也是因为她说话不分轻重,以后嫁进婆家,谁容得下她的性子?我这是为她好,不是光为谷嘉华出气,你就不能看在她刚刚承受父丧之恸、又被夫婿辜负的分上,对她多几分包容?”
这是在挞伐她?见不得谷嘉华被欺负,所以心疼了、不舍了,还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怜爱情绪正在泛滥?
她真的不会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他太客气,当下谷嘉华不就成了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谷嘉华,他们现在不会出现这样的对话;没有谷嘉华,他不会反过头来要求自己包容她;没有谷嘉华,她何德何能遇见他锐利的声调、严厉的表情?
不影响?哼哼!哈哈!
怒了,她收起嘻皮笑脸。“你认为是我在为难她?”
“难道不是?不过是一根簪子,值得你用话来刺激她?方才你是在讲解事情经过?不,你煽了方云、刺了谷嘉华,还刻意用梅开二度来嘲笑她!”
没错,她就是在讽刺,但她凭什么要招认?!
“那得看你用什么角度想,我是没有满腹诗才,可以用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这些句子来安慰她,只能挑最直白简洁的来说说,谁知道她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就伤了,我有什么办法?”
“关关,你不要这样,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弱女子。你自己都说过,女人怎能为难女人,你就不能多同情同情她?”
呵!她本不想较真,本想得饶人处且饶人,但他这副德性,她要是再忍气吞声,就太对不起父母亲,她娘生下她不是用来给人家冤枉的!
深吸气,关关火力全开。
“你凭什么认为谷嘉华需要同情?因为她会哭、会装可怜?方云青,你是不是太肤浅,为什么看事情只看表面?没错,我说过女人不能为难女人,但若不是她非要为难蕥儿,你以为我闲闲没事吃太饱?”
“我不是解释过,教训蕥儿是为……”
关关截下他的话,冷冷应一句:“好个威武大元帅。”
怎么扯到这里?他尚未没弄通她的意思,就听见关关补上一句:“天蓬元帅。”
听懂了,她在骂他猪八戒,可错的是她,她再继续这样做,所有人都会倍感难堪。
不待他开口,只见她怒眉一横,直盯上他的眼。“你说她害不了蕥儿?大错特错!我问清楚了,谷尚书给田庄、给铺面、给数也数不清的下人,给足嫁妆教她风光出嫁,这样的夸张嫁女法,谷尚书怎会在满抬的嫁妆里,添上这样一根廉价货?凑数?充场面?不可能,谷尚书岂能闹这等笑话。”
这才是关关频频逼问谷嘉华嫁妆的真正目的,这支簪子太便宜,是只有贫户嫁娶时,为充场面,骗骗分不清好玉、坏玉的亲朋好友,才会购置的东西,拿这个去送给青楼妓女,说不定见多识广的她们连收都懒得收。
所以她假意惊呼“这可是昂贵东西,上好的蓝田白玉……”便是想教谷嘉华认定自己是没见识的女子,以便于套话。
上辈子她可是当过几年的老太君,儿子女儿孝敬不少好东西,她还不至于分辨不出贵贱。
“既然它不是谷嘉华的嫁妆,她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诓骗蕥儿收下?”她发问,然后静待他回答。
“诓骗?你用的词太重。”
还是帮她说话?小白花魅力难挡啊!关关的笑意越发冷了。
“她算准蕥儿有上回经验,绝不敢与她推推拉拉,万一同样的事第二次发生,两位青天大老爷肯定不吝于给自家妹妹安罪名。再加上蕥儿为铺子的事正缺银子使,有人硬要塞礼物,她为什么不收?
“只是碍于方大人们的面子问题,她不敢光明正大的收,只能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