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马的,我怎么会知道?!不是应该你要告诉我吗?”沐父气得七窍生烟,“你这臭小子是怎么搞的?到底还要不要拚连任?再这样搞下去,我看你早早下台好了,省得浪费预算……”
“爸,”他出声制止,“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睡了几天?”
沐父静了几秒,道:“从你莫名其妙昏倒开始算起的话……两、三天了吧?怎么了?”
两、三天?这么说来,已经超过了所谓的三日余命。为什么?他明明记得勾魂使者已经前来取他灵魂……
对了,墨殇呢?
“爸,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发微卷、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你说墨小姐?”
“对。”
“她在外面。”沐父啐了声,摇头,“她是你的什么人?这几天来一直守在病房外面,怎么劝都不肯回去休息。还有,她是坠楼的那个女人吗?那新闻是不是假的?不然,怎么可能从十几楼掉下去的人,现在还可以在外面走来走去?”又是连珠炮似的质问。
可沐向旸现在没心情理会那些。他径自下床,快步往病房门口走去。
“欸,等一下,你要去哪?你可以下床吗?”
他没应声,而是开门走了出去,东张西望。
很快的,他看见了她的身影。
她就坐在交谊区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电视机,电视里正播着他的新闻。
从前,他或许会稍微看一下新闻里正在报导他什么,可现在他却不在乎,一点儿也不在乎。
他朝她走了过去,悄悄站在她身后、张开双臂紧紧将她拥入怀里。
这个从身后突来的拥抱,把墨殇给吓了一大跳。
然而,那股再熟悉不过的男性气息窜进了鼻腔里,让她瞬间松懈了神经,热泪跟着布上眼眶,视线变得模糊。
她眨了眨眼、轻咬下唇,故作平常,道:“怎么了?一醒来就这么热情?旁边还有人在看呢。”
沐向旸无动于衷,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这是梦吗?”他嗅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依恋不已,“如果是死在这样的梦里,那我也没有遗憾了。”
她听了,笑出声,侧头在他稍稍冒出的胡碴上轻蹭着,“不是哦,这不是梦,你这辈子还是得让我继续缠着不放。”
说完,她挣脱了他的怀抱,拍了拍隔壁的座位,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他照办了。
然后,见她伸手摸着他颈上的镰刀坠子——沐向旸这才发现那条项链的存在。
“这……”那曾经是她的东西。
“答应我,绝对不要把它拿下来。”她态度慎重,像是在宣告着什么天下大事,“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拿下来,好吗?”
“好。”但为什么?
她看出了他的疑惑,道:“有它,你才能躲过勾魂使者的搜索。如果你拿下来了,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马上找到你。”
“原来如此,”不过,他是个务实的人,有些事情并不能假装不存在,“不过……万一哪天医院要我照X光片呢?”
墨殇睨了他一眼,虽然有种“受不了你”的无奈,却还是忍不住笑了,“那你就得把我带在身边,当你的守门人。”
“真的?”他忍不住凑上前,在她的脸颊上细细轻啄,“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我的保镳了?”
“嗯哼,两天前开始。”她被他吻得发痒、发笑,“而且,比起X光片,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烦恼吧?”
“嗯?例如?”
“听说楼下有好多记者在等你醒来。”
唔,她不提起,他几乎完全抛到脑后了。
“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