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予——
“为什么不?”她不解、亦不能接受。
他南征北讨,经常一出去就是两、三个月。每趟回来,他身上的大小新旧伤口,总教她看得又气又心疼。
“带着我的妖丹,你就不必受这些皮肉之苦,也不必担心丢了性命,为什么不要?”
他听了,却笑她傻。“墨儿,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既然平凡,生老病死,天经地义,我不需要你的妖丹。”
“可是……”她不忍,也不舍。
“别可是了,”粗茧大掌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道:“这些小伤碍不了什么事;倒是你,委屈你每天待在这儿等我回来,一等便是数月,不会闷吗?”
“怎么会?”墨殇努努唇,似是娇嗔,“我都活了几百年,区区几个月,一眨眼就过,反倒是整天忧心你受了伤、忧心你受奸人煽弄而遭罪,你偏偏不肯收我妖丹……”
这无疑是苦肉计,他却不答话,只是带着轻浅的微笑,静静凝视着她。
那双眼里,藏着好深好深的心思,她却只能略猜一二,永远无法得知全盘样貌。
南门靖把她留在身边两年了。
期间,他建功无数,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大元帅,然而近几个月来,他却日渐愁眉不展,即使南门府里上上下下全被禁了闲言杂语,京城内人多嘴杂,她还是多少能够探听一些。
据说是君王听信于小人,见他手中握有千万兵马,便开始疑神疑鬼、忧心南门靖领军叛变,于是,君王连日来净想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意图扣到他头上,好能够名正言顺地剥夺他的军权。
为此,南门靖变得更加孤僻寡言。
他手底下的将领们纷纷为他打抱不平,甚至怂恿南门靖起义推翻昏君,然而,南门靖并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淡淡地应道:“倘若我真谋反篡位,那只会证明我连皇帝身边的小人都不如。”
这事让墨殇几乎吃不下、睡不着。人人都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或许可以相信他在战场上的勇猛果敢,却无法不担忧那些个奸臣作乱。
她知道南门靖是什么性子,愚忠,耿直,他绝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君王。
她左思右想、彻夜难眠,于是那一夜,墨殇下了个决定,趁他熟睡之时,偷偷爬到了他身上。
南门靖立刻转醒,看着趴在身上的倾城佳丽,先是吃惊,而后露出了宠溺的浅笑。
“墨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将军认为呢?”她扬起了一抹妩媚的娇笑,俯首以吻牢封他的唇。
他始终以为,那只是男女之间情投意合的缠绵细吻,殊不知她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悄悄把妖丹给了他。
早上七点二十分,沐向旸准时下楼,乘上了座车,并立刻认出了驾驶座上的年轻人。
“……又是你?”那个叫作什么灵什么杜的年轻小伙子。
“是的,又是我,”阿渡回头,冲着对方微笑,“沐先生今天的行程是去立法院吗?”
他的态度大方自然,好像他才是这个职位上的正式员工。
“老陈呢?”他现在开始担心老司机的生命安全了,“你该不会是把他绑到山上去,关在小木屋里吧?”
“嗯?”阿渡眨眨眼,“我昨天就说过了呀,老陈胸闷心痛,挂病号了,现在还住在医院里呢,你忘了吗?”
“那不是你掰出来唬我的?”
“没这回事。”阿渡笑了笑,别过头去,发动引擎,“老陈病倒是事实,我只是藉了这个机会而已。”
听了,沐向旸点点头,不再言语,待车子开上路之后,他低下头,开始翻阅着自己的行事历,从容自若。
“今天也是莫桑要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