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筠辞不掉这份差事。
前几天,她已经取得老板同意,答应换人去负责这宗大业务,但尚行风不肯,结果事情又落回她头上。
尚行风不让她逃,她想,既然她也逃不了,那就尽量以平常心看待吧。
只是,他那晚说过的话时常不经意涌上心头,惹得她又烦又无奈。
什么叫特地回来见她?如今见到了,他为什么还不肯离开?
如果他是另有目的,那这五年的空白又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臭男人!绿筠在心底咬牙切齿。
当尚行风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愤恨不平的模样。
那天晚上,他终于跟她摊牌。
那已是他忍耐的最大极限,回台湾前,他的确想过她会对他视而不见,所以他决定用这种方式跟她相见,制造出两人必须频繁接触的机会。
这是他第一次不择手段追求一个女人,在美国,他也不是没再谈过恋爱,当他终于领悟到,她永远不会回信给他后,便开始不再拒绝其它美丽又聪明的女人。
那些女人多半是在一些社交场合认识,有名门淑媛,也有世界名模,但他总是很快便对她们感到厌倦,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原来人的真爱一生只有一次,只有一个人。
如果他五年前懂得好好收藏自己的真心,至少不会饱受这种蚀心的折磨。那么,他现在也许可以活得快意些!
他到今天仍在等她,他甚至还弄不清楚,这些年来她为什么一直不愿回信?
如果在他离开前的那一晚,所有美好的记忆都是真的,那么她为什么可以如此残忍?
在美国这些年,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自问,那一晚真的存在过吗?或者只是他思念过度的幻觉?
“明晚我有场宴会非出席不可,可以当我的女伴吗?”
绿筠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
自那晚后,尚行风再也没让她开过车,因为隔天一早,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部黑色保时捷,从此之后反客为主,老载着她到处找店面。
说是找店面,她有点心虚,其它他应该说是带着她四处游山玩水吧。
台北近郊的景点他没一处漏掉,也罢,反正他是大老板,他都不急了,难道还要她来替他担心不成?
“怎么样?”见她没有回应,尚行风再问一次。
“你没有别人可以邀请了吗?”绿筠籍由回答他的问题,将视线停留在他英俊的脸上。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只要他愿意,会有一堆美丽女人等他青睐,不该是她,因为她已经受过一次伤,禁不起再次伤害。
“我只要你。”他直言不讳。
“我想拒绝。”她也老实地说。
“我知道。”他自嘲地一笑。
这句话可真玄,他既然知道,为何还强人所难?但她不想探究背后的原因,因为她害怕真相总是伤人。
绿筠盈盈的双眼实在舍不得从他英俊的侧脸移开。
“只要你答应,我就告诉你一件事。”他故意卖关子,就为引她上钩。
“什么事?”她好歹能得先衡量一下,看看事情的重要性如何,再决定要不要答应也不迟。
“有一间店面不错。”
这不是他的事?绿筠不懂他欲意为何,所以暂不作声。
“如果你陪我出席,我就告诉你那间店面在哪。”他开出条件。
尚行风相当聪明也过分狡猾,他知道她并不想一直跟他一起工作,所以这条件一开出来,她九成九会答应。
“请问是哪一间店面,终于符合贵公司的形象?”绿筠很好奇。
“你答应了?”对她,他可说提近乎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