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好几秒才爬过去,看着他紧闭的眼睛,俊逸的面容少了平时淡漠的嚣张,反而多了丝温暖。
“曲东宇?”她拍了拍他的脸,他毫无反应。“曲东宇?你开玩笑的吧?你不会那么没用吧?酒量……”那么差?
她又拍又摸他的脸,最后干脆往他腋下进攻,疯狂搔痒,他却文风不动,睡得很香。
“哇靠!”她忍不住飙出脏话。“你的酒量跟奈米一样大耶!真的醉了?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谷雁安笑出眼泪,站了起来,环顾瑜伽教室,角落只有瑜伽垫,她将瑜伽垫拉过来,盖在他身上,自己坐在他旁边,唇边仍是止不住的笑。
这个男人……有弱点喔,一杯就倒,不能喝酒,不像外表展现的那样自信漠然,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一样。
谷雁安忘不掉再见他的那天,他鄙夷地看着她的水晶球和桃花剑,望着她的目光就像她很蠢笨愚呆,那瞬间她有点难过,与前男友重逢当然希望自己是光鲜亮丽的,却偏偏被他看见自己迷信的一面,整个弱掉啊!
渐渐睡意袭来,她软下身体,侧躺在他身边,蜷曲如蛋般的身体,带着不安全感,靠近睡着时仍维持规矩睡姿的曲东宇,她闭上眼睛,察觉他极浅的呼吸,带给她一种朦胧的悸动。
可是眼睛好重,累得她无力分辨那份悸动,就睡着了。
夜晚将尽的时候,曲东宇醒转。
他不够清醒,酒意让他头痛难受,皱着眉睁开眼睛还是觉得恍惚,这里不是他的房间,那是哪儿?
努力辨识出这里是自己的瑜伽教室后,他摇了摇头,忆起昨夜的“排毒大会”,从窗外透入的是月光还是晨光?他分不清楚了,只知道那光芒照在谷雁安的脸庞上,让熟睡的她看起来格外迷人。
她很娇小,蜷曲着依偎他,长睫上仿佛有晶莹光亮在闪烁,他注意一看,发现竟是淡淡未干的眼泪,怎么回事?她在作梦吗?怎么哭了……
“……有人……”
带着慵懒的女嗓,不太清楚地传来,曲东宇皱了皱眉,还是抵挡不住好奇,俯下身靠近她的唇,感觉那芬芳且有淡淡酒味的呼息回荡在鼻间,他还来不及闪躲那扰乱人心的诱惑,就听见她再次梦呓。
“也想有人陪……”
这会儿,她的嗓音带点哭音,软软地在寂静的此刻响起,曲东宇感觉自己冷硬的心墙,好像被敲出一小角空隙,让什么钻了进来。
他目光放柔,迟疑了几秒,还是伸出大掌,贴上她柔软的发。
本能地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发轻抚,像安慰一只浮躁不安的猫,让她感觉自己就在她身边,有时候纯粹的陪伴比什么好听的安慰都有效。
她曾对他说,她在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不在了。
谷母出自贫穷家庭,与谷父热恋结婚,婚后却不适应豪门生活,就算丈夫全力呵护,仍然因为公婆及亲戚们的压力而得了忧郁症,生下谷雁安与谷乐冬后,忧郁症更严重,最后谷父选择放手,离了婚后谷母的忧郁症不药而愈,后来又嫁给一名台商,搬到上海长居。
谷母离开谷家后,似乎很怕再唤起痛苦记忆,从未捎来消息,对谷雁安来说,她就像被遗弃,在没有母爱的日子中长大。
她很独立,个性要强,因为还有一个弟弟,所以她展现能干姿态,让弟弟拥有自由挥洒的空间。如今谷乐冬成为知名服装设计师,虽是他自己闯的,可谷雁安从小到大为他付出多少努力,也功不可没。
曲东宇伸出拇指,轻轻挑去她睫上泪珠,她很孤单,是真的。
她拥有很多,却没有分享的人,从小缺少母爱,她的心就缺了一角,所以无论在亲情或爱情上,她都渴望主导,不希望再次承受那种被遗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