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直追。“我只说承诺,又没说承诺那件事。”
这是说话不算话!任已星反手搭挡,但已没空抗议。见岚音双手横拨来了套“缠云手”,摆明探他定身大穴,他小心应付,只守不攻,招式朴实,却密密封住她所有攻击。
没想到他功夫不弱!岚音心底一愕。
早先接触他随身小物,岚音很清楚他学过功夫,但自尊心不许她尖败,心念一转,决定使些巧计诓他。
她故意往后退了几步,好似不留心地撞翻搁在桌旁的木椅。整个人摔跌在地。
任已星以为伤着她,大骇,忙收势奔到她身边。
“公主,您还好吧?!”他进宫是为了护持圣上与公主圣体安泰,如保护不成反而伤了公主,岂止是罪该万死?
“好疼。”岚音假惺惺抚着小腿。
“公主忍忍,草民马上帮公主治疗!”他手一环搀起她身,敏感嗅到。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接着她娇弱地倒进他怀中,教他俊脸一热。
定了定神,他抱起她坐上床沿,大手拖起她腿,大胆拉开她淡橘绸裙。
“哪儿疼?这儿吗?”边问。长指边轻压她小腿检查。
岚音一双长腿可说是肌理匀称,摸起来比软玉还细滑,任已星哪曾碰过如此温香雪肌,心神倏地一荡。
岚音细觑他表情,暗喜。原来这家伙还没那么木头,也是有感觉的嘛!
趁气氛正好,岚音再次提问她最记挂的那件事。“暖。你以往在翠云山,曾不曾跟哪个姑娘要好过?”
任已星分神一瞟,摇头。
“是不曾喜欢,还是那儿太偏僻,根本没甚么漂亮姑娘?”
“都是。”任已星嘴里虽回着她问题,可脑子却满满都是她的腿伤。
要为大武“御林使”,其一条件,身上得拥有探查对方病状的神奇能力。方才他好仔细探查岚音周身筋脉,却发现她身体丝毫无碍,但她又迭迭喊疼?任已星忍不住问:“公主确定跌伤了腿?”
就知瞒不了他。岚音暗皱眉,可嘴巴仍不松懈。“你怀疑我在说谎?”
“草民不敢。”他头一低致歉。“只是草民发现公主双腿完好,实在没半点异状。”
“但就是疼!”岚音强词夺理,不这么做他怎肯来她身边?“或许是血气哪儿瘀着了……你干么那表情,难不成你从没看走眼过?”
“确实不曾。”任已星笃定。
岚音暗恼,这人还真直,也不懂该给她个台阶下。“算了算了。”她佯怒收腿。“既然你这么肯定我没伤着。我再喊疼,不就意味着我说谎。”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岚音推开他,站起时还装疼拐了一下。
“小心。”任已星赶忙搀住。
“放开我,不是我身体没事,干么还搀着我?”岚音伸手推开他。
任已星不肯松手。“公主,请您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您是王女,是万金之躯,不容丝毫损伤。”
岚音一哼。“是王女又怎样?我难得中意人。那人却口口声声叫我别碰他,活像我身上长了虫似——说来我这公主还真卑微,在那人心底。竟然还比不上一头牛!”
“草民、草民……”任已星哪听不出她嘴里说的“那人”是谁,耳根一下胀红。
“什么花民草民!”岚音瞪他。“有话直接说,支支吾吾,我哪听得懂?”
“草民只是觉得男女婚嫁是大事,不好儿戏。”
岚音一戳他胸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你玩?”
任已星一愣,确实,她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表现得非常明显,她就是中意他,就是想嫁他,是他自己迟迟不肯把她的话当真。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