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泽出言提点:“与其让月长情知道我们暗自下密道,不如我们堂堂正正地告诉他,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了。”
沈月仪有些犹豫:“密道本来就是月宫禁地,他会让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去吗?况且那里还藏着一批稀世珍宝。”
“那里不仅有稀世珍宝,还可能会有前朝的秘密,说不定还与你的身世有关,月宫叛乱,若没有我们相助,凭他一己之力,不一定能够打退月无情。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方瑾泽分析地头头是道,笃定月长情一定会答应。
听他这么一说,沈月仪也觉得有些道理,当天傍晚便随方瑾泽去找月长情,说明来意,希望能够去密道一探究竟。
沈月仪之前还有些担心,没想到月长情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不仅如此,他还提出要跟随沈月仪和方瑾泽一起去密道。
方瑾泽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起疑:“莫非你是怕我们会将宝藏据为己有?要去盯着我们不成?”
月长情大方一笑,解释道:“我怎么会是如此肚鸡肠之人?只因月宫密道中有禁地,多年以来我都鲜少涉足,只怕是还帮着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秘密,今日你们要去,我便干脆随你们去一探究竟而已。”
说罢他看向沈月仪:“我的为人,我相信月仪再清楚不过了,是吗?”
沈月仪自然是相信月长情的为人,听他这么说,也不疑有他,对于月长情的提议表示可以接受。
但是方瑾泽依旧觉得月长情不安好心,定然是有所图谋。
月宫两兄弟,世人皆道月无情心狠手辣,阴险狠毒,不及其兄清逸出尘,有正派之风。
可是方瑾泽却觉得事实并非如此,月无情阴狠,流于表面,叫人一眼便能看穿,可月长情此人则是深不可测,表面上温润如玉,可心思深沉,叫人看不透。
沈月仪只当是方瑾泽对于月长情还存有偏见,低声劝他说:“月宫密道我们不太熟悉,带上他去倒是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况且他若是想要还我们,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方瑾泽沉吟片刻,松口道:“既然长情公子有心助我们一臂之力,再推辞倒显得本王不知好歹了。”
月长情依旧一副笑脸模样:“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方瑾泽拉住沈月仪,将她紧紧护在自己身侧,月长情眼眸动了动,也没说什么,随二人一起到了密道入口。www.
方瑾泽刚想进去,却被月长情拦下:“密道机关我最熟识,还是让我走前面罢。”
方瑾泽看了月长情一眼,侧身让开,跟在月长情身后进去。
沈月仪一进密道,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却又不似寻常药房之中囤积药材的气味,倒像是山中还未被采摘的草药,带着蓬勃的生气。
方瑾泽也闻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怀疑这草药有什么致幻伤人的作用,他与沈月仪对视一眼,沈月仪看出他心中所想,低声对他说:“这草药无毒。”
沈月仪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让月长情听见,可密道之中十分静谧,一点风吹草动都极为明显,她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月长情的耳朵里。
月长情只是不动声色地勾唇笑笑,并未解释这浓郁的草药香味因何而来。
他们走到一处死角,月长情停了下来,沈月仪看见前面无路,便出声问到:“可是走错了?”
方瑾泽则一脸警惕地看着月长情,提防他会有什么举动。
月长情默不作声,抬手向石壁上一处凹陷的地方按下去,刹那间原本的死路却出现了一道石门。
月长情这才解释道:“如果不知道此处机关,那么不论走那条路,都会是死路,这便是多年来寻宝之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