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仪见门外的两人没有了动静,自己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便悄悄起身,走到床边,在床上躺下。
既然有人要将她困在这里,自己瞎想也是没什么头绪,不如将计就计,在这里好好休息一番,那如若等不及了,必然会有所行动,她只要等着接招就好。
她躺在床上,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沈月仪走了之后,方瑾泽也无心在宫宴上再待下去,看着那些歌舞也只觉得索然无味,只是不便轻易脱身,便只好兴致缺缺地饮着酒,只想着宫宴能够尽快结束。
歌舞表演完毕之后,但也没有非要做出个高下之分来,皇帝只说今年献艺的各家都十分出色,尤其是太子妃与厉王妃,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太后听皇帝提起太子妃,便下意识得往太子身边一看,竟然没有看到自家外侄女儿的身影,眉头轻轻一皱,问到:“怎么没见太子妃?”
方瑾天知道太后平时最疼她这个外侄女,要是被她老人家知道太子妃是被他气走的,只怕又免不了要一顿数落,便急忙说到:“她不胜酒力,有些头晕,孙儿便让她先下去歇着了。”
太后点了点头,又说:“如今这表演也已经完了,去把太子妃请来,该传晚膳了。”
方瑾天向身旁随侍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急忙退下去请太子妃。
乐师纷纷撤下,宫女太监们穿梭在席间开始布菜,方瑾天心中忐忑,刚刚一时失言说错了话,怕只怕太子妃若是在太后跟前嚼舌根,说自己贪图女色冷落于她,只怕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只希望她能顾全大局,暂时不要发作才好。
方瑾泽正欲吩咐身边之人去将沈月仪叫来,突然一人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大殿,面上一脸惊诧惶恐的表情,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皇帝两旁的侍卫急忙护住了他,恐是刺客欲行不轨。
方瑾天只觉得那人有些许眼熟,再定睛一看,这不是方才他遣去叫太子妃的那个小厮吗?
他为何会这幅神态?
方瑾天心中陡然有些不安,指着那小厮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小厮被方瑾天一喝,也顾不上许多,地喊到:“太子妃娘娘,薨了!”
太子妃死了!
刚刚还好好地献舞,这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就
满座哗然,众人脸上皆是惊骇之色。
方瑾泽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愿今日之事,不是有人要估计陷害沈月仪才好。
方瑾天满脸的难以置信,却没有半点悲痛之色。那女人该不会是被自己气到,一时想不开自戕了吧?若真是这样,那自己真是脱不了干系!
皇帝的脸色也不太好,竟然有人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凶,还是在国宴这种举国欢庆的大日子里,究竟有没有把天威放在眼里?
满殿众人,竟只有太后一人满脸悲戚,不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这个事实。
她一张口就是哭声,哽咽到:“究竟是谁害了哀家的外侄女儿?皇帝,这件事你定然要彻查到底,给哀家一个交代!这个孩子可真是命苦,没能留下个一儿半女,便撒手去了!”
皇帝见太后如此悲痛,连忙说:“母后放心,朕立刻派人去查,朕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公然行凶!”
虽说要查,但众人一时之间毫无头绪,不知该何从查起。
原本以前丝竹乐声,欢声笑语的大殿,如今却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太后的低泣。
皇帝皱着眉头,开口询问道:“这太子妃素日可有什么仇家?”
众人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太子妃嚣张跋扈,恃宠而骄,是众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说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