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翟冬来告诫过她之后,她便一直闭门在屋里研究改良胰子皂,不出门也不见客,十几日下来,也没有生出什么事。
说起来方瑾泽离京也已经有半月了,一点音讯也没有,也没听说太子要班师回朝,沈月仪心中暗暗埋怨:“也不会差人送个信回来,平白无故叫人担心。”
十几日没有见到他,莫名觉得心中空落落地,老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以前他在府中时,处处拘着她,不许她做这儿不许她那儿的,她心里觉得甚是烦闷,如今没有人管着她了,她反而觉得不自在。
果然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她正这么想着,突然小桃急匆匆地跑进来。
沈月仪训斥她说:“干什么慌慌张张的?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莽撞!”
小桃忙说:“是太子妃娘娘差人来,说是请您过府一聚。”
“太子妃?”沈月仪皱起了眉头,“平日里我们素来没有什么交集的,怎么突然请我去?”
小桃也觉得纳闷:“奴婢也不知,所以赶紧跑来禀报您了。许是因为太子与咱们殿下一同都离了京,她觉得无聊,便找小姐去说说话吧。”
她又担忧地说:“听说着太子妃向来嚣张跋扈,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偏偏仗着自己是未来的皇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不知道会不会为难小姐。”
沈月仪想起那日皇后所说,太子妃善妒,心胸狭窄,看来所言非虚。
沈月仪笑了笑:“未来的皇后?那可说不准!”
小桃一脸惊诧:“您的意思是?”
沈月仪也不戳破,站起来坐在梳妆台前:“给我梳妆,咱们去会会这位太子妃。”
小桃伺候沈月仪简单地梳妆之后,沈月仪便出了门。
还没有到府门口,便撞见孟长月,沈月仪在心中暗道,看来今日真是不宜出门,竟碰见些不想见的人。
孟长月见了她倒是迎了上来,一脸假笑地说:“听说王妃这是要去太子府啊!”
沈月仪冷冷一笑:“妹妹的消息如此灵通,真是哪里都有你的眼线呐!”
孟长月听见她这么说,脸色一变,沈月仪这分明就是在暗示她在府中安插眼线,图谋不轨。
她斜睨了沈月仪一眼:“王妃平日里自命不凡,不把我们这些侧妃侍妾放在眼里,如今遇到人家太子妃,只怕是也不能发作你的嚣张气焰了吧?人家一句话,你还不是就得巴巴地赶过去。”
沈月仪没有兴趣在这里跟孟长月逞口舌之快,上前一步说:“那人家邀的也是我,是正正经经的厉王妃,谁会知道你是谁?”
说罢便扬长而去,孟长月在她身后咬牙跺脚,恨得牙痒痒。
她看这沈月仪说的背影,对身边的侍女说:“小烛,你悄悄地跟着去,千万别被发现了,给我把她盯得牢牢地,一有什么动静,马上回来告诉我。”
那侍女得了令,便悄悄地尾随沈月仪去了。
坐在马车里,小桃一脸崇拜地对沈月仪说:“小姐你可真厉害,那侧妃娘娘的脸都绿了,每次她来找咱们得不痛快,都是自己碰一鼻子灰回去!”
沈月仪挑起车帘,看着熙熙攘攘的闹事,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人,未必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小桃面上闪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任她是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小姐的法眼!”
沈月仪娇嗔地看着她:“就你一天惯会说些好话来哄我!”
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太子妃。
沈月走到太子府前,只见府门紧逼,她面上闪过不愉之色,这就是太子府的待客之道吗?
尽管如此,她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带着小桃前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