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仪在心里暗想,这男人可真是够莫名其妙的,自己好好地在院子里练着步法,既没招谁也没惹谁。况且练个舞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倒好,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己训斥了一顿,还让她赶紧回去,合着她如今连房门都不能出了吗?
沈月仪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对方瑾泽说:“我不过在院子里练个舞,又哪里惹到我们的殿下了?早知道当了你的王妃,这也不许哪也不许的,当初我才不会嫁给你!”
方瑾泽听她这么说,顿时火冒三丈。
什么叫不嫁给他?
敢情她现在都有要悔婚的想法了!
方瑾泽上前抓着她的手就要把她往屋里拽:“本王说不许就是不许!身为王妃,整日里在这里搔首弄姿,成何体统?”
沈月仪一把挣脱了方瑾泽的手,毫不示弱地反击道:“我怎么就搔首弄姿了?比起你府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我可是好太多!”
沈月仪练得好好地被他打断,心中自然是不爽,越看方瑾泽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越不顺眼。
刚嫁进来时还好,方瑾泽对她不闻不问,只当她是一个摆设她到也乐得自在。可时日越长,他便像闲的发慌一般。时时都来骚扰她,还处处都要来找茬。
沈月仪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长此以往自己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她私心里想着,这方瑾泽是没有准确地认识到自己的定位,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没有清楚的认知,自己今天有必要让他明白明白!
她后退了两步,摆出了一副讲道理的姿势,叉着腰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俩做这个夫妻,本就是有名无实。我不去管你那满府的侧妃侍妾,你若想去那勾栏瓦肆,秦楼楚馆,我也断然不会拦你。”
勾栏瓦肆?
秦楼楚馆?
方瑾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一步一步地紧逼着沈月仪,眼睛都要把沈月仪盯出两个大窟窿来。
沈月仪看他这幅样子,心里也着实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讲了下去:“作为正妃,我依然是要有这个度量,你喜欢谁就只管去找谁好了。不过君子礼尚往来,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要做什么。咱们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极好?”
方瑾泽周身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咬牙切齿地瞪着沈月仪,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咽进肚里去。
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吗?
她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对她
还故意说出这些话来,是想存心气他吗?
他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王妃可真是好雅量,就算哪天本王出去带了个女人回来,要抢你的王妃之位,你也无动于衷吗?”
沈月仪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很是大度地说:“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方瑾泽气急,两手钳制住她的肩膀,质问她:“你天天练着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不是就像在宴会上出风头?招蜂引蝶?嗯?”
沈月仪一头雾水,自己练个舞怎么又变成招蜂引蝶了?
她在心里一想,这自古以来,男人的占有欲都是极强的,就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定然也是见不得她与别人亲近。
这么想着,沈月仪连忙摆摆手说:“才没有,如今我都已经嫁做人妇了,有哪个男人还能看得上我?”
方瑾泽不依不饶地追问到:“你的意思是倘若有人看得上你,你就要随那人去了?”
沈月仪彻底无语:“你这分明就是在曲解我的意思!再说了!看得上又如何?难不成我还能改嫁吗?”
改嫁?
她竟然还想改嫁?
方瑾泽觉得自己平时里真的太放纵她了,让她认不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