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巧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古人的思想可真是太难以理解了,虽然她在前世也才只有十六岁,可是在那样一个信息泛滥的年代,对于爱情和婚姻,她还有她自己的理解的。
女人这一辈子就是雪花命,嫁得好才能幸福,所以,她哪天一定要见一见这个未来的姐夫,确定他能对安澜依好,她才能让姐姐嫁给他,否则,她有的是办法破坏这段婚姻。
不一会儿,安海堂再次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村里的铁牛和铁奎两兄弟。
进屋后,铁牛放下手中的小布袋的子,对着安海堂道:“我爹和我娘还在地里干活,听说巧儿出事了,便打发我们俩兄弟来看看。”
安海堂摆摆手道:“你爹娘太客气了。”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安巧儿几乎见了村里所有的人,不过,这个村子本来就不算大,也就十几二十户人家罢了。
到了晚上,玉文慧看着桌上的一堆礼品泛起了愁,“孩子爹,村里乡亲都送了礼,咱们都拿什么回啊!”
安海堂一咬牙道:“咱们仓库里不是还有半袋白米么?各家送一点吧!”
安天涯嚯的站了起来:“那怎么行,他们都只是送一些发霉的麦子或者用过的破布,咱们却用白米做回礼,这公平么?”
安海堂瞪了一眼安天涯道:“你知道什么?乡亲们送来的都是心意,咱们不能亏待人家不是!”
安澜依拉住安天涯坐下后道:“爹,你也别怪哥哥,咱们家的存粮已经不多了,在这样往外送,我们就得饿肚子了!”
玉文慧叹了口气“如今青黄不接,也不是鱼潮的时候,咱们真的不能再送了!”
安海堂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做声。
安巧儿听到这里有些糊涂了,下午的时候安澜依才说安家是村里的大户人家,晚上却说家里快断粮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二天一早,安巧儿便拉着安澜依出门,说要在村里逛逛,安澜依是待嫁之女,本不该出门闲逛,可是谁让安海堂疼爱安巧儿呢,安巧儿一哀求,安海堂便允了安澜依出门。
安澜依本也是小孩子,听到可以出门玩,倒也很开心,于是姐妹俩一吃完饭,便出了门。
这一出门,安巧儿才明白,为什么安家会是大户人家了。
一间间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破败茅草屋,和连个挡风强都没有草棚,跟安家宽敞的木屋一比,的确不是一个档次。
而且,安家的人虽然是粗布麻衣,却没有什么补丁,但是在看看村里其他人,或多或少,衣服上都有些补丁啥的,凑近了看,每个人的脸上的是干巴巴的,又黄又瘦。
看着这副情景,安巧儿才知道,昨天村里很多人送的礼,的确送的很大了。虽然只是些发霉的谷物和破布,可是安巧儿猜想,那应该是他们能拿出的所有了吧!
忽然间,一面红色的旗帜,引起了安巧儿的注意,安巧儿走上跟前,之间那旗帜上,写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潦草大字,于是安巧儿对着安澜依道:“姐姐,这是什么?”
安澜依叹了口气的道:“巧儿,如今你也不再痴傻了,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
随后,安澜依拉着安巧儿来到村子的边缘,指着一排一排的木栅栏道:“你记得么?姐姐跟你说过,我们这个村,叫做赭衣村。
而这赭衣是指罪犯的意思!在我们这个村子生活的人,原先家里都是非富即贵,只是犯了罪,便被皇上流放到这里来,自生自灭!永世不得出村。
这些木栅栏就是防止有人逃跑,而在不远处更是有很多士兵把守,你刚刚看到的旗帜上,写的是一‘罪’字,”
安巧儿再仔细看去,似乎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插着一面这样的旗帜,安巧儿环视了一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