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害怕极了,后来不知自己怎样坚持下去的,才离开了此处。
八角亭内只剩下苏慕晴,流玉悄悄问苏慕晴:“掺毒的人是宋小姐吗?”
苏慕晴装神弄鬼了半天,头疼的摇了摇头:“非是她。”
流玉睁大了眼:“怎会?宋小姐不是很害怕么?”
“这脸人人看了都会害怕的,况且我还这样故意吓她。”
流玉仍旧不肯信,觉得不是宋梨还能有谁呢?
“若真是她的话,只怕已经露馅,也断不可能提醒我雪颜膏治不好,一定是希望我多用雪颜膏的!”
她的伤口其实并没有这么严重,只是为了看起来更严重些,苏慕晴早上起来就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这才制造成了这样的效果。
今日把宋梨吓成这样,怕是冤枉了她。
苏慕晴心里倒生出了三分歉意。
“看来,雪颜膏渗毒的别有他人。”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
“暂时别轻举妄动。放长线,钓大鱼。”
—
自那日之后,宋梨就闭门不出了。
屋子门窗紧闭,宋梨虚弱的喝着药,一旁的宋三姑娘看了还止不住念叨:“这都叫什么事儿?怎去了裴府一趟,回来就大病了?”
宋梨轻咳了几声:“三妹妹快别说了,我并不是去裴府才生了病。”
宋梨性子软弱,之前受了苏慕晴的吓,可不敢再同她作对。
宋三姑娘一听这话,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不是裴府的事儿?那雪颜膏多珍贵啊,姐姐都送给了裴府,那苏慕晴忒不知好歹了!”
“雪颜膏”
一提到这三个字,宋梨便隐隐觉着奇怪。
药私底下擦也就罢了,为何苏慕晴偏要当着她的面说?
“在外人面前,切不可这样说。苏慕晴现在可是裴德胜的继女,那厮是个腌臜玩意儿,士族里谁看得上他?但表面上也不可轻易得罪了去。”
宋三姑娘气呼呼的说:“我知晓了。”
宋梨喝完了药,丫环便禀告说林悦儿来探望。
一听她的名字,宋梨顿时露出了笑容:“快请。”
她为人没有主见,现在正是想找谁帮她拿拿主意,做做她的主心骨呢。
不一会儿,林悦儿便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梨花白轻罗裙,发饰也尤为简单,一双含泪的眸子望过来的时候,谁都觉得楚楚可怜。
“怎就听说你突然生了急病,是去裴府的时候出了什么事?”
“悦儿你可算来了。”
宋梨苍白着脸喊那些人下去,闺房里,两人说着悄悄话,“我去裴府的时候,看到苏慕晴的脸都溃烂了,真是可怕。”
“溃烂??”林悦儿眼底浮现一丝欣喜,“你且仔细说说,我听着。”
宋梨便把那日的事情都告诉了林悦儿:“我回家以后,做了好些天的噩梦,每每梦到那张脸的时候,都会被吓醒。”
宋梨欲言又止:“悦儿,你手里的雪颜膏究竟何处得来?苏慕晴口中三番四次提到雪颜膏,我”
“自是一位贵女给的!”林悦儿叹息一声,“那位贵女的名姓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她给的一定假不了!”
宋梨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我总觉得苏慕晴提及雪颜膏,是觉得我送的雪颜膏是假的,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别怕,那雪颜膏经你之手送出去,我和你可是好友,还能害你不成?”
宋梨柔弱的朝她笑了笑,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林悦儿才离开了宋家。
等坐上马车,林悦儿的眼中都染上了一层狠厉。
一旁的丫环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