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肮脏。
被很多男人看了个遍,还被男人摸过,被男人羞辱,这些是我不想承认的事实。
小红坐在地上,眼中全是鄙夷。
这时,正在洗脚的老苗说话了。
“闹就闹,咋能动手呢?”
郝姐也凑过来,把小红扶起来。
“小红,摔疼了不?”之后看看我,“村里的丫头下手没个轻重,说归说,咋这么粗鲁?”
心头的委屈顿时涌上来,钻心的疼。
“快点跟小红道歉。”郝姐拉着小红,站在我跟前。
凭啥?
明明是她先招惹我的!为啥要给她道歉?
我的四肢都在发抖,嘴唇被咬的泛白。
我不!内心强烈的抗拒。
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你打了人,还有理?”郝姐继续说道,“你要是我孩子,我早就一巴掌呼你了,小丫头,咋跟个流氓似的,还动手?”
流氓?
这些字眼重重撞击着。
鼻子一酸,眼眶顿时红了。
“乡下来的,没啥教养,看她这穷酸样,连学都没上过吧!”小红一副得势的样子,轻蔑的说道。
内心被创击的残破不堪,滴出了血,每一句都狠狠打在我脆弱的软肋。
不能哭!
我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可是嘴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始终无法辩解!
我不会表达。
“你今天必须跟我道歉!”小红一字一顿的说,“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小红的下巴扬起,小人得势的样子。
我知道打人不对,但我不想开口!
让我道歉,除非弄死我!
我们对峙着,僵持了很久。
“算了,赶紧睡吧!”老苗倒完洗脚水,看我们还在那站着,随意说了句。
“不行!今天她不道歉,就别想睡!”小红刁蛮的说道。
郝姐白了我一眼,手指在我额头上戳了下。
“你没老师教,家里也不管管你?打了人就这么个态度?就是个小流氓!”
额头并不疼,但是脸生疼!
我哆嗦着,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更不知道怎么才能挨过去!
又饿又累又困,疲倦将我包围。
正在这时,山英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
“小红,差不多就行了!你也没咋着,再说了你一开始招她干啥?”
山英一句话,让小红的劲小了很多。
“赶紧睡吧,你跟她耗时间,明天累得还是你。”
说完,山英重新钻进了被窝。
小红撇了撇嘴。
讥讽的说,“哼!没读过书的莽妇,今天就放过你!”
说完,她和郝姐才各自回床,我默默的蹲下身,将地上的东西一点点捡起来。
手中扎心的疼。
好像刺猬被拔光了刺,血淋淋的暴露在别人面前,没有了盔甲,只能硬撑着死守最后一丝尊严。
“刘菲,去关灯。”
黑暗中,我的眼泪啪嗒嗒落在地上。
我摸索着,拿了脸盆去洗漱,想了想将被踢扁变形的面包一同放进脸盆。
水房的灯亮着,我边哭边吃着面包。
&nsp; 心中膨胀的委屈和苦楚,顺着眼泪不停流淌,样子寒酸极了。
连外面来了人,我都没发觉。
“依然,你咋还没睡呢?”
我一抬头,看到马跃抱着脸盆。
“咋哭了?”他惊讶的问道。
我连忙用袖子擦擦泪,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