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面包车的引擎盖在这骏马的两只铁蹄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旋即彻底爆裂开来。
整个车身当即剧烈晃动,原本极高的速度在引擎的故障下,当即骤减下来。
“呀啊——”
车厢内一阵尖叫。
鳞甲骏马两只铁蹄踢爆面包车的引擎,再次借力高高一跃,整个马身径直来到了车顶上方。
马上人影表情冷漠,右手手腕扭转,重若万钧的黑金朴刀呼啸旋转,刀刃朝下,就这般冲着下方的车顶直直刺去。
噗!
钢皮车顶如同窗户纸般被捅破,刻满纹路的刀身刺穿车顶,直接插入到了一名男性的头骨之中,当即溅出大量血水与脑髓。
疯狂的尖叫声在车厢内徘徊,随着车身前移,骏马后驰,黑金朴刀将整个车顶直接切开,贯穿了一人头骨,随后又十分利落地砍断了其后一人的右臂!
速度骤减的面包车引擎起火,整个车身当即摇摆不定地晃动起来,弯弯曲曲间失去控制,一下子撞在了不远处的电线杆上,整个挡风玻璃齐齐破碎。
鳞甲骏马重新落地,在那冷漠男子的控制下调转躯干,伫立原地静静观望,黑金朴刀上的血水滑落,竟是没有丝毫粘染。
自引擎冒火的面包车内,屁滚尿流地爬出幸存的几人。
他们面露恐惧地望着马路中央的冷漠男子,脸色惨白,纷纷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逃命。
静静地看着眼前几人各自逃亡,冷漠男子率先锁定沿着马路中央狂奔的马脸女人驱马追去。
在哒哒的马蹄声下,马脸女人还没跑出十余米,整个胸膛就被朴刀贯穿,整个人被冷漠男子举刀挑起,旋即如破麻袋般被扔飞出去,断了气息。
骏马嘶鸣,铁蹄不断,纵使幸存的几人各自逃亡的方向不同,却都相继被冷漠男子追上,赶紧利落地交了性命。
不多时,幸存众人只剩下许昌一人还在荒田中亡命奔逃,但终究还是被后来的骏马追上。
眼看对方就要追来,许昌突然止住脚步,猛然转身冲着身后方向噗通跪下,旋即狠狠地磕起头来。
咚c咚c咚
许昌磕头磕得极为卖力,很快额头上就血流不止。
他一边冲着身前驱马而来的冷漠男子磕头,一边大声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只要大人能不杀我,我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
冷漠男子骑在鳞甲骏马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眼前不停磕头的许昌。
眼见对方的朴刀没有立即挥来,许昌脸上露出一丝侥幸,刚刚抬头挤出谄媚地笑容看向冷漠男子,却发现脖颈一凉,整个人的头颅和身体就这样一分为二!
噗!
大量血水从许昌的断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周边枯黄的野草。
冷漠男子挥刀甩出刀面上的血水,神情倨傲地看着许昌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脑袋,冷哼道:“想做本将军的一条狗?你还没这个资格!”
说罢,冷漠男子抬头眺望荒野尽头的东湖镇,略微思忖后,还是调转马头,继续沿着柏油马路疾驰而去。
东湖镇人民医院。
这里曾经是东湖镇这个人口不算太多的偏僻小镇上为数不多的极为热闹的地方,如今却是一派荒芜。
医院大楼前的喷泉水池内,池水发黑,里面浸泡着十几具腐烂发臭的尸体,浓郁的气味不能用言语形容。
原本干净无比的走廊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腐肉和黑血,各处都有着身穿病服的丧尸徘徊。
它们摇摇晃晃,六神无主,每走一段距离就会靠着墙壁,伸出黝黑的舌头,舔舐着墙壁上未干的血迹。
医院主楼的对面,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副